夏侯勇掏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小刀,干净利落的将烧鸡一分为二,递给李明远一半后,俩人开始了烧鸡消灭战。
“神飞他们这次的行动很顺利,干掉了一个匈奴部落,缴获非常丰盛。可以说是数十年来,打的最成功的一仗,如果将战果上报朝廷的话,一定会奖赏丰厚!”夏侯勇咬口鸡腿,带着几分惋惜道。
李明远微微一愣,随即也释然了。确实,打了一场大胜仗,但是却不能让上面知道。就好比一个人买了一件奢华无比,美轮美奂的衣服,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出去一样,这实在是有些让人难受。
“就算上报朝廷,实质性的奖励也很难得到,而且还会引来匈奴人的仇视,到时候带来的后果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了!”李明远在一旁理智的分析道。
夏侯勇闻言赞同的点点头。确实,这些年来,虎贲军之所以能够据关而守,除了城墙坚硬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匈奴内部也不团结。匈奴右贤王:乌维,匈奴左贤王:冒顿以及匈奴王:头曼三人掌握了匈奴的全部有生力量。倘若这三人团结一心,眼下的大华西部局势绝不是现在的胶着之局,也许匈奴人破关而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现在夏侯勇派人深入敌后围歼匈奴人的消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渲染大波,有功之臣升官发财的同时,匈奴人那边的面子一定挂不住。到时候匈奴三大势力一合计,:他娘的,大华欺人太甚了,大家干脆合伙先把他们给灭了吧!到时候虎贲就悲剧了,夏侯勇也没好果子吃。所以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由虎贲自己内部消化。
“如果路上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估计明天先头部队就会先行抵达,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弟兄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牛羊分批运送进城,那样造成的影响也会小很多!”夏侯勇很理智的娓娓而谈,一代名将的能力充分展现出来。
对于夏侯勇的提议,李明远自然是点头称赞。这方面夏侯勇才是行家,自己还是差太多了。
不经意间,夏侯勇已经将一系列的事情充分安排完毕,完全不用李明远操心,只要他到时候准备好银子就行。
“对了,明远,这次神飞他们搞来的牛羊只怕有数千匹。另外还有数百匹草原骏马。不过提前声明,这牛羊可以卖给你。但是骏马却是不行的。除了老弱病残,健壮的由我军队接收!”夏侯勇是武将,也是非常注重骑兵的统帅,当然知道骏马对一只军队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马匹就算李明远出价再高都不会卖出去的。
“这个您放心,马肉远远比不上牛肉和羊肉美味,我是不会要的!您尽管用来训练精兵便是!”李明远不以为意道。
“如此甚好,但是这么多的牛羊就算你的火锅店,短时间只怕也消化不了啊!难不成你想把多余的牛羊饲养起来?”夏侯勇有些好奇道。
“我吃饱了撑得啊,没是养那么多牛羊?您放心,如今火锅店已经在威武郡的诸多县城中都开设了分店,而且正在快速向其他郡县扩散中。这段时间,整个凉州的牛羊都快被我们买光了,岳将军他们搞来的这批牛羊正好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充分供应火锅店的需要后,我再联系一批内地的商人,如今不少富户缺少健壮的牛来耕地,咱们缴获的这批牛相信富户们一定会很喜欢!”李明远早就做好了准备,莫说几千头,就是几万头也有办法给他销出去。
听到李明远的计划夏侯勇不禁砸砸舌,他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匈奴人的牛是有多健壮,他当然知道,跟关内用的耕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关内的牛尚且那么贵的价格,那么匈奴人的牛价格最起码翻倍,这其中的利润让人震撼。
“好小子,感情我们都是被你当枪使了,累死累活挣得那几个钱只怕都没你的九牛一毛多。那些牛羊,你转手一卖,估计这辈子花天酒地都够了!”夏侯勇看和李明远羡慕嫉妒恨道。
看着夏侯勇一脸哀怨的样子,李明远也不好再刺激他,轻轻摸着下巴解释道,“侯爷放心,我已经寻思好了,以后咱们就合伙做生意了。赚的钱,一起分!”
听到李明远的提议,夏侯勇不禁有些心动。他虽然是个正儿八经的侯爷,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但是夏侯家家教严明,加上老太君也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任何有违国家法度的事都不准夏侯勇沾。所以夏侯勇一个堂堂国侯也没多少零花钱,更别说像其他达官显贵那样一掷千金,潇洒豪迈了!
“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堂堂国侯怎么会跟你这种,这种奸商同流合污!”夏侯勇为自己的歪念感到一丝羞愧,红着脸不满道。
对于这种表面冠冕堂皇,暗地里却那个啥的人李明远见多了。对于这些手握大权的高官,只要舍得砸钱,没有什么打不垮的官员。
“侯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奸商,你说谁是都行,就是不能说我。你说我又是你干儿子,又是你部下,你说我是奸商,那你是啥?大奸商吗?”李明远一双桃花眼很是迷茫道。
“你,我说不过你,反正我把话撂这,想要我跟你干坏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夏侯勇拍着胸脯掷地有声。
李明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道,“干爹,不要激动,你不同意我又不会强求,没事的!放心,该有的礼数我是不会少的!以后您要是想去哪里耍耍,尽管找我,我给你钱!”
一句我给你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伤了夏侯勇的自尊,堂堂国侯,出去花天酒地还要干儿子买单,这要传出去,估计会笑掉人家大牙,他自己也会没脸见人。但是奈何人家说的是实话,纵使夏侯勇心里不爽,却也没法把话说死,脖子都被气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