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年迈,这皇位迟早是要传给儿子的。万一将来登基的是二皇子,那张进作为老人肯定是加官进爵不在话下的,到时候他想整自己,夏侯勇都保不住。想到这里,李明远就是一阵沮丧。
“想个什么法子好呢!”李明远走在街上绞尽脑汁道。不管再怎么怕,日子还得往下过,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花钱肯定是行不通的,没有赵宏朗的同意,就算自己想在张进身上砸钱也找不到门路。
“有了,当官的不都是爱惜羽毛,看重名声吗?老子就想办法搞臭这张御史的名声,让他知难而退!”看到街上的几个乞丐后,李明远心生一计,略为思考一番后,发现不失为一道良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下午,志得意满的张进带着庞修德满面红光的进了县衙,身后的跟着一个兵丁,手上捧着厚厚的一叠账本。
一路上,县衙的大小官吏都是一脸赔笑,鞠躬弯腰的,让这位御史大人更是骄横。
其实张进对赵宏朗一直是羡慕嫉妒恨的,俩人虽说是同窗,但是赵宏朗长得高大俊逸,仪表堂堂,自己站在他旁边怎么看怎么像个书童。加上赵宏朗交游广阔,谈吐不凡,于是在整个求学期间,不管张进多么努力,始终是衬托赵宏朗优秀的存在,他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也算是难为他了。
“赵县令,好兴致啊!”张进在众人的簇拥下得意洋洋的走进大厅,发现赵宏朗竟还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茶,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忍不住嘲讽道。
已经心无旁骛的赵宏朗没有反击,而是瓮声瓮气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张御史要是有什么本官违法乱纪的罪证,直接呈到都察院便是,本官要是说句软话,便是枉读这么多年圣贤书!”
赵宏朗的态度让张进更是气急败坏,转身从兵丁手中拿出一本账簿阴险道,“既然赵县令如此自信,那本官便好好查查,看看有些人是不是沽名钓誉之徒。”
“请便!”赵宏朗抬头高傲道。
于是乎,当着赵宏朗的面,张进和庞修德开始清算起这么多年苍松县的所有账目,如果这俩个家伙按章查勘倒也算了。张进的吹毛求疵石禄的指桑骂槐石禄的绵里藏针赵宏朗都能忍下来多年来的圣人书没有白念在小人面前这点涵养气度还是有的。
“张大人,您看着去年的杂税,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庞修德跟赵宏朗的对抗已经从暗地里摆到明面上了。俩个人之间的矛盾只有一人倒下才能彻底消除。加上按照大华的官场暗律。一般县令被免之后,有很大的可能是县尉继任。从八品县尉到七品县令,这个诱惑对庞修德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是坚定不移的要帮张进整垮赵宏朗。
听到庞修德的话,张进脸色一喜,开口道,“是吗?拿来给本官瞧瞧!”
一直心平气和的赵宏朗在张进说杂税账目混乱不清,怀疑有人在账目上做了手脚,假公济私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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