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旷野上,两条腿的步卒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到四条腿的战马,好在长沙多山,临湘四周到处都是山丘密林,只要顺着小道往密林中一钻,就算骑兵跑的再快也莫可奈何。
五百步卒虽然人少,但个个都义无反顾,跟在祖茂身后向三千骑兵扑了过去。
程某等人阻止不及,只得恨恨一跺道,大吼一声:“走!”
千余残兵再不停留,护着孙坚奔下官道往旷野奔去。
临湘周边到处都是洼地,对骑兵突击十分不利。
祖茂率领五百步卒下了官道,挡在了几片洼地交汇处唯一的小道上,准备与许褚的三千骑兵拼死一战,无论如何,都要给程普三将争取一点时间。
铁蹄翻飞,杀机弥漫。
由于临湘周边多洼地,三千骑兵无法向两翼展开,只能排成一字长蛇之阵疾行。
许褚眼看祖茂带了五百人反身在旷野上列队,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本想绕过这五百断后的步卒,前往追拿孙坚,怎耐四周尽是洼地,想绕也绕不过去。
“儿郎们,随某杀。”
许褚一点都不迟疑,当即断喝一声,纵骑飞奔,直扑骑马挺立在最前方的祖茂,三千轻骑云集锦从,滚滚向前,紧跟许褚身后,如一支利箭般,狠狠凿向五百长沙步卒。
“死来!”
许褚催马疾行,眼看距离祖茂已不足十步,攸忽之间,九环象鼻刀瞬间扬起,以泰山压顶之势斩了下去,几要将祖茂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想杀老子,也得让你赔上半条命。”
祖茂脸色狰狞,眼神疯狂,竟然不挡不避,只是稍稍让开了半边身子,任由许褚长刀将其左肩连根卸下,胸腔里的内脏都几乎喷了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热血激溅中,祖茂眼神中腾起了无穷的疯狂,奋起最后的余力,早就蓄势待发的一柄短刀在间不容发间,在左肩被许褚一刀卸下时狠狠刺进了许褚战的马胫。
唏聿聿!
长嘶声中,战马猛地直立而起,差点将许褚掀下马背。
许褚虽然料到了祖茂会舍命相搏,但却没料到祖茂舍命相搏的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胯下的战马,措手不及下,竟然被祖茂得逞。
祖茂左半边身子都几乎被斩下,虽然活不成了,但最后的那以命换来的一刀,却也将许褚胯下的战马击毙。
战马人立而起后,随即轰然倒下。
许褚狼狈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只气的须发皆张,虎目中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说来话长,实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三个呼息的瞬间。
就在这时,许褚身后的三千骑兵已经尾随冲杀过来,狠狠撞上了两边洼地之间的小道上列阵以待的五百长沙步卒,生命的火花在这一刻轰然怒放。
狭窄的小道上不利骑兵冲锋,数十骑清河骑兵狠狠撞在了倒立的拒马枪上,热血激溅中连人带马被捅了个对穿,战马临死前的长嘶声,士兵的惨叫声,刹时撕裂长空。
“死!”
许褚目龀欲裂,三千骑兵是主公的命根子,只不过区区五百残兵败卒,竟然就折损了近百骑,眼看骑兵和战马倒在地上发出绝望的惨叫,只怒的几欲疯狂,猛地大吼一声,箭步窜了上去,手起一刀,将倒在血泊中抽搐的祖茂劈成了两半。
很快,在付了出近百骑的伤亡后,五百步卒的拒马阵终于被狠狠凿穿。
“追,休教走了孙坚匹夫。”
许褚翻上一匹战马,顾不得追杀溃逃的百余步卒,大吼一声,率领三千骑兵向程普等将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然而就这一耽搁,程普三将抬着孙坚,已经奔到了一边密林边上。
根本不用回头,程普三将率领千余残兵就一头扎进密林,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许褚追到密林边,怒急之下,就要命骑兵下马入林追击。
有部将急忙劝道:“将军,兵法有云,逢林莫入,穷寇莫追,我军皆是骑兵,善平原追击而不善山林作战,况且这军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冒然追进去,只怕徒增伤亡!”
“啊,气死老子了!”
许褚也知道部将说的是实情,只是心头的一团怒火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只气的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仰天大吼一声,几欲暴走。
博望坡一战,就让孙坚给跑了。
此番临湘之战,有韩玄和张羡大军为内应,孙坚可以说是一败涂地,频临绝望,没想到还是让孙坚给跑了,两次都没有擒斩孙坚,许褚只觉得自己都没脸回去见主公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坚大军已经开进临湘,开始肃清城中残敌。
许褚垂头丧气地回营向周坚请罪,周坚虽然有些遗憾,到未责罚许褚,只觉得孙坚这厮真是命硬,竟然两次都让其给逃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