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虽极力镇定,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兴奋。
王正却是脸色一变,差点嫉妒的抓狂,其余县府众吏也是多有妒色。
李起把手一挥,气势十足地道:“西凉大军在武关集结,极有可能偷袭南阳,本尉奉命率军前来镇定南乡,你等可各征召县府之兵,与本尉一并迎击西凉叛军。”
“下官遵命。”
王正等一干县府官吏齐声应命,心里到现在都有些不以为然。
李起也不多说,当即下令大军进城,接管城防。
三日后,一骑快马施风般冲进了南乡。
“主公有令。”
传令兵手持箭令,大步走进中军大帐,向李起大声道:“令李起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南乡一个月,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李起急忙领了将领,又问传令兵,“主公还有何令?”
传令兵摇摇头,答道:“没有了,小人这便回去复命。”
李起点点头,命亲兵将传令兵送了出去。
等到传令兵离开,这才环视众将校,沉声道:“主公和军师也认为西凉军会出兵,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主公的军令大家都听到了,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南乡一个月。只要我们能守住南乡一个月,主公就能攻破襄阳,回师宛城。”
有小校忍不住道:“将军放心吧,我们八千大军,不敢说打败西凉大军,但守城还是不成问题的。要是连南乡都守不住一个月,弟兄们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众将校连连点头,显的信心十足。
李起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大声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都打起精神来,抓紧时间修缮城防,只要这次能守住南乡一个月,回头本将军亲自向主公给你们请功。”
“将军放心吧!”
众将校齐声应诺,个个摩拳擦掌擦掌。
这些将校都是从周坚最开始的两千部曲里面抽调的老兵,早在征讨黄巾叛军之前,就追随周坚,全都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自然不会畏惧西凉军。
有小校还道:“将军,小人还听到个消息。”
李起一眼横了过去,骂道:“好你个陈大头,有屁快放,还敢消遗本将军。”
“嘿嘿!”
陈大牛嘿嘿笑了两声,道:“小人听说,那南乡县尉李严和县长王正不合,李严发现西凉军在武关集结时,找王正商量,要上报蒋钦将军,那王正不同意,两人还闹了矛盾。”
又一名小校也连连点头,“这事小人也听说了,那几个县府小吏还说,那县长王正平时就在打压李严,搞的李严这个县尉只能抓抓贼,其他的啥事都管不了。”
“哦,还有此事?”
李起有些意外,眉头就皱了起来。
陈大头连连点头,“好多人都在说,应该错不了。”
李起蹙眉不悦道:“王正这厮尸餐素位,不思治理地方,只知排挤异己夺权。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上报郡府,就算这消息并不确定,但也该早做提防才是。妈的,等主公攻破襄阳班师回南阳后,本将军定要在主公面前参他一本。”
几个小校嘻嘻哈哈,又说起了在南乡听到的一些巷尾流言。
武关,段煨官邸。
“将军,南阳急报。”
有西凉武将疾步冲进段煨官邸,疾声道:“刚刚细作从南阳传回消息,说南阳守将蒋钦已派李起为将,领兵八千进驻南乡,我军在武关集结,怕是蒋钦已经得到消息了。”
“什么?”
段煨大怒道:“我军暗中集结,数路兵马皆是晚上入城,缘何会泄密?”
部将擦擦冷汗,吱唔道:“这个,末将也是不知。”
段煨脸色难看,起身在堂下踱起步来,脸色阴的快要滴下水来了。
部将头下忐忑,也不敢多远,只好站在门口静等段煨发话。
“还有多少兵马未到?”
段煨踱了一阵,忽然顿住脚步问道。
部将连忙答道:“尚有两营四千兵马明日可到。”
“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了?”
段煨又问。
部将答道:“粮草已经尽数征调齐备,足够我军三月之需。”
段煨略微沉吟,便毅然道:“速谴快马传讯,既然南阳军已经有了防备,剩下的四千大军可不必再等到明晚天黑入城,尽快赶到关内,后日三更造反,五更进兵。”
“末将领命。”
部将急大声应诺,随即快步奔出去安排去了。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泄漏消息的?”
段煨气的直咬牙,本来想打南阳军一个错手不及,只要偷袭成功,一举拿下南乡,顺利渡过丹水,南阳门户就会洞开,届时西凉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宛城。
如今南阳军既然已经有了防备,就只能强攻南乡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