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连忙将竹卷合上,放在了一边。
周坚放下毛笔,侧头掠了正低头收拾竹简的青妍一眼,忽然招手道:“过来。”
青妍低低答应一声,连忙放下竹简,款步走了过来,侍立周坚身侧。
周坚问道:“你认识字?”
青妍轻轻‘嗯’了一声,答道:“曾随先父读过诸家经籍。”
周坚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此女竟是出身不氏,问道:“你父是何人?”
青妍道:“先父陈公讳康,乃光和元年茂才,曾任议郎。光和五年时因上书陈奏十常侍之罪状,被定罪下狱,冤死狱中,奴婢一家十余口尽遭贬斥。”
“原来如此。”
周坚点点头,光和五年,正是他入京求取功名官爵的那一年。
十常侍权倾朝野,素来被天下士人所痛恨,被冤杀的官员不知凡几,诸如陈康此类的更是多不胜数,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坚没有再问,而是继续低头泼墨。
青妍侍立半晌,忽然咬了咬牙,低声道:“将军,奴婢有一事相求。”
周坚手下顿了顿,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
青妍‘扑通’跪在了地上,顿首道:“奴婢尚有一弟,名唤陈真,因先父牵连之罪被发放军中为役夫,还望将军能解救舍弟,奴婢无以为报,甘愿尽心侍奉将军。”
“好!”
周坚回答的简洁有力,顿了下,才道:“起来吧。”
“谢将军。”
青妍再拜起身,美目中尽是感激。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周坚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进来。”
门开处,一名随从大步走了进来。
青妍不待周坚吩咐,就连忙退了下去。
随从这才道:“公子,周武大哥命人押送的东西到了。”
周坚精神一振,问道:“今在何处?”
随从答道:“就在前厅。”
周坚当即将毛笔置于案上,长身而起道:“走,去看看。”
说罢当先大步出门,随从连忙跟上。
半个月前,周武派人传讯,俱言在南阳为寇时劫掠富户所得金银钱财十余箱,尽数暗中谴人分批送来了洛阳,不想今日方到。
前厅。
典韦和许褚宛若两尊门神,披甲持戈守住大门。
十名随从则围在摆放在厅中的十数口大箱子前,个个神情振奋。
十三口箱子全部被打开,里面尽是金银之物及价值不菲的玉器古玩,粗略估算,每口箱子的价植约在五千万钱左右,十三口箱子加起来无疑便是一笔巨额财富。
周坚逐一查看了十三口箱子里的金银,不由连声叫好。
正愁没钱花呢,有了这十三箱子的金银钱财,应该能办成许多事情。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喜好钱货的,除非是无欲无求的圣人。
就算是当今天子,还要卖官敛财,同样不能免俗,更别说其他人了。
“全都收起来。”
周坚把手一挥,十名随从立刻将箱子盖好,全部抬到了后院。
校尉府中住的全都是亲信,到是不担心财货白露,
周坚又叫来青妍,令其挑选精美首饰,不料青妍却看也不看,只是道:“金银玉饰乃身外之物,奴婢今为奴籍,不敢奢望其他,只求能侍奉将军左右,便于愿足矣。”
“好!”
周坚目露欣悦,道:“即如此,吾便准你脱离奴籍,纳你为妾。”
青妍喜极而泣,盈盈下拜道:“多谢将军。”
次日。
周坚果真大摆筵席,大宴宾客,正式纳青妍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