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要吐口吐沫,骂上几句,就连以前跟他有多年交情一些人,在他名声大臭之后,为了避嫌,也不再跟他交往。
还有那许心素,盘踞在泉州,牢牢控制着福建和浙江、江西等地的生丝货源,也处处与他为敌,断绝一切跟他郑一官的交易,还利用他和荷兰人的交情,让荷兰人也不愿意再跟他郑一官打交道了。
郑一官可以说是没吃到羊肉,反倒是惹了一身so,标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混得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原来他以为,当他接收了李旦的遗产之后,立即就可以一跃成为中国海上的一霸,以后就可以在福建两广横着走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当他兴冲冲的准备橹胳膊挽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一个于孝天,成为了他人生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处处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搞得他现在是灰头土脸,他已经明显可以感觉到,跟着他的那些手下们,近期开始变得有点不太耐烦了。
假如他接下来还不能改变现状的话,那么他不怀疑,他的这些手下们,用不了多长时候,就可能会分崩离析,各自找各自的门路去了。
所以近期他必须要想办法打破这种僵局,打下一块地盘,并且让手下们必须要尝到甜头才行。
为此这段时间,他不惜重金,从佛郎机人哪儿购得了二三十门大炮,还从以前陆上一些有关系的门路,淘得了一批其它火炮,加强了他的武备,只待和褚彩老大打一场,另外也准备在漳泉两地,干一票大的,补充补充耗费的资金。
养活近万的手下还有几百条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不说要发的饷钱,单单是这么多人吃喝,一天下来就要不少钱,加上还要发饷,一个月下来,没有几万两银子,根本就玩儿不转。
可是这段时间,郑一官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在几方围堵之下,他又没有一块可靠的自己的地盘,没有稳定可靠的收入来源,这几个月来是入不敷出,加之不断的损失船只和人手,还要发抚恤,还要购大炮火铳,使得郑一官被压得喘不过气。
这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虽然船多人多看上去很爽,但是花钱的时候,也更爽,这大几千号人马,不让他们吃喝发财,随时都可能成为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的这种力量所反噬。
郑一官现在算是知道,这老大并不是好当的,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被人干掉,这使得他近期的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许多,动辄手下有什么冒犯之处,他便会杀人。
好在近期从佛郎机人哪儿购买的大炮,总算是交货了,被他想方设法的装在了部分可靠亲信控制的船只上,顿时让他恢复了不少信心,开始准备大干一场,这一次他决定,再去海澄月港干一票大的。
毕竟月港现在是官面上唯一可以通海的港口,虽然不少海盗都盯着这一带,但是真正能干大票的,却并不是很多。
上一次郑一官带人在这里干了一票,便收获颇丰,除了抢的了不少财货之外,还绑了不少肉票,这些肉票之中,还有部分是有钱的商贾,光是这一块,就榨取了不少赎银。
唯有现在干一票大的,让手下们吃到甜头,他才能稳住手下们的躁动,要不然的话,他恐怕很难再有效控制这些手下们了。
于是他将各路掌柜召集在了一起,开始安排布置了起来,这个季节现在正是台风多发的季节,不少海商为了避免风险,这段时间都不再怎么出海,所以海澄那边聚集了上千条各种船只,如果这次他顺利的话,不但可以捞一大笔,还能顺便补充一下近期损失的船只,另外还可以强行裹挟一些渔民入伙,补充一下人员。
所以在他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下,六月中旬的时候,终于开始发动了起来,一批批郑一官手下的船只,开始朝着海澄一带汇聚,并且占据了浯洲,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浯屿。
浯洲乃是扼守海澄、同安的门户之地,也是进出月港的必经之路,左邻厦门岛,也就是中左千户所。
(今天朋友来家玩儿,上午耽误了一上午,中午小酌几杯,结果当场被撂翻了!更新晚了,大家多包涵,另外悲催的是这两天眼疼,下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眼睑里面长了个小东西,要做个小手术去掉,估计明天之后,要当好几天独眼龙了!呜呼!我真是个倒霉孩子呀!)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