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了,虽然他不怕周重,但却怕自己的大哥,所以他现在表现的十分老实,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当看到周重时,眼睛中却还是闪过一道凶狠的余光,看样子他把自己挨打的事全都怪到周重头上了。
周重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自然没心情和张鹤龄这对人渣兄弟纠缠,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了行程,因此对于张延龄凶狠的目光是视而不见。另外波多野秀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自己与对方更没有什么交情,因此也没必要为他出头,只要能把人带回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周重当下也是笑道:“寿宁候太客气了,在下与建昌候本来就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所以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处置,只要建昌候把波多野副使交出来让周某带走,那这个误会也就算解除,大家日后该如何亲近还是如何亲近,千万不要因为这点误会而伤了和气!”
听到周重如此说,十分知趣的张鹤龄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同时脸上也立刻挂上几分笑容。不过相比之下,鼻青脸肿的张延龄却依然狠狠的瞪着周重,而且脸上还多了几分得意之色,看样子他是把周重息事宁人的态度当成是软弱,以为对方不敢得罪自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放出来!”张鹤龄这时也注意到自己弟弟脸上的表情,当下更是一肚子气,立刻再次踹了他一脚道。同时心中暗骂自己自己这个混帐弟弟不知道好歹,现在周重不追究这件事,那就是给他们兄弟这个面子,否则若是闹到陛下那里,恐怕就算是太后想保住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延龄挨了哥哥一脚,却是再次瞪了周重一眼,然后亲自进到院子里的厢房之中,结果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衣衫不整的波多野秀乡从里面走出来,一张俊俏的小脸气的通红,正在恶狠狠的瞪着张延龄,估计若不是知道周重也在的话,他很可能会和张延龄拼命。
“咳,那个……波多野副使没事吧?”看到波多野秀乡走过来,周重干咳一声上前问道,虽然他知道这样很不道德,但不知为何,在看到波多野秀乡的那张脸时,总有股爆笑的冲动。
“多谢大人关心,小人没事!”波多野秀乡这时低下头说道,不过周重总感觉对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为了大局,这个委屈他也只能忍了。
“没事就好!”周重说完转身又对寿宁候道,“候爷,既然波多野副使无恙,那周某也就不打扰了,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周某定然会登门拜访!”
看到周重要告辞,张鹤龄却是极力挽留道:“这怎么行,现在刚好到了晚饭的时间,而且周提督好不容易来府上一趟,怎么能不吃饭就走呢,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恐怕会说我们兄弟不懂礼数,所以周提督一定要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张鹤龄知道周重是正德面前的大红人,年纪轻轻就成为大明有数的封疆大吏,日后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虽说这次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得罪了对方,不过幸好周重不再计较,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与周重结交的机会,而且借着酒宴,也能弥补一下双方的关系。
不过周重却没有和张氏兄弟结交的打算,在他看来,这两个号称候爷的家伙根本就一无是处,若不是张太后一直保着他们,恐怕早就被杀死无数遍了,而且历史上也的确如此,在张太后死后,他们兄弟就立刻死在大牢之中。
想到张氏兄弟的结局,周重当下笑着婉拒道:“多谢候爷的好意,只是在下身负皇命,明天就要离京上任,但现在家中却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安排好,因此周某必须回去处理一下,另外岳父大人也有些话要交待,因此今晚实在不宜喝酒,不过等到周某再次回京之时,定要请候爷大醉一场!”
听到周重明天就要离京,张鹤龄只能暗叫可惜,当下也不再强留周重喝酒,拉着张延龄亲自送周重离开了建昌候府。
“大哥,你就因为周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至于把我毒打一顿吗?”周重的马车刚一离开,鼻青脸肿的张延龄立刻一脸委屈的道,在他看来,就算周重再怎么受宠,那也是一个弄臣,根本不足为惧。
“闭嘴!”张鹤龄却是瞪起眼睛再次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日后你要是再敢惹到周重,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