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几次排炮,给了暹罗军以迎头痛击,密集的冲锋队形,被炸得死伤惨重,四散奔逃。尤其是那四门重型榴弹炮,一炮下来一米多宽的大坑,方圆二三十米的人,来不及卧倒的非死即伤。暹罗官兵之前从未经历如此猛烈的炮火,进攻的势头立刻被打压下去,个个趴在地上,恨不得钻到土里去。
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前方吹起了冲锋号,大批中国人端着刺刀,从尚未消散的烟尘中冲出,犹如凶神恶煞一般,狂喊着就冲了过来。
暹罗军队场面大乱,不得不向后逃跑撤退,枪支弹药被丢得满地都是,只有拉玛师体现出了素质,边退边抵抗,有秩序地退入了密林,左宝贵追了一会,看看占不到什么便宜了,也就撤了回去。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暹罗军才在琅勃拉邦以南五公里处重新集结,其中那些旧军队,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军官,昭帕耶.素里旺更是靠在一颗树干上,像打摆子一样浑身发抖,前面还梦想着高歌猛进,这一会儿就被打得满地找牙,落差实在太大。
只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之前之所以一帆风顺,是因为还没跟中国的精锐部队过招,现在可算是碰上了真家伙!
经过统计,部队伤亡一千多人,损失其实并不太大,其中拉玛师基本完整,但整个部队的士气大受打击。而且中**队表现的强悍火力和战斗力,让昭帕耶.素里旺觉得,必须等待潘努朗吉西的援兵,否则没有胜算。
这边暹罗进攻受挫,而万里以北的平壤城下,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日军疯狂地发起冲锋,不顾死伤累累,一直冲到了牡丹台下。之前眼见日军发起了总攻,金顺也带着三千预备队,上了牡丹台增援。近卫军利用猛烈的炮火,居高临下地倾斜弹药,整个山坡躺满了日军尸体。
日军司令官谷干城挥刀督战,不准日军士兵后退,企图以"肉弹"战术攻上牡丹台。官兵们踩踏着尸体疯狂地冲锋。
久攻之下,加藤正中佐带着数十名日军步兵,终于首先冲上了牡丹台边缘,但是近卫军立刻将野战炮平射,一排炮弹向边缘地带横扫而出,加藤正等人几乎来不及喊叫一声,立刻被炮弹炸碎,被爆成了一团团粉红色的气雾,带着腥味,像一阵血雨般向牡丹台下洒去。但后续的日军仍然密密麻麻,全身浴血地冲了上来,与近卫军展开白刃格斗。
在双方步兵进行鏖战的同时,两军炮兵也开始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对射不久,近卫军的火炮口径、射程、威力都展现出了明显优势,日军炮兵中队山本大尉以下将近百人被杀死杀伤。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日军自清晨由宿营地出发,战斗到现在,早餐中餐未进,饮水全无,士兵饥疲不堪,弹药亦将用尽。而近卫军的炮火依旧猛烈,丝毫没有弹药枯竭的迹象,让秋山好古仰天长叹:"支那的炮弹怎么打不完啊?"
尤其是近卫军的拼杀不但勇猛,而且技巧极为熟练,无论单人格斗,还是小组配合,都是得心应手,毕竟和世界强国肉搏过,血战的经验比任何训练都更有价值。
眼看进攻没有得手,伤亡越来越大,而且冲上牡丹台的日军渐渐站不住,又快要被赶下来了,谷干城心急如焚,一刀将一个退下来的日军士兵直接给劈死了,狂呼暴跳:"突击!突击!杀死支那猪!大日本帝国必胜!"
就在此时,一发榴弹炮砸在了他的身边,"轰"的一声,一股黑烟升起,一块弹片像锋利的锯齿飞掠而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将谷干城拦腰截断!
谷干城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似乎想低头看自己的下身,但却做不到,微微摇了一下头,就两眼翻白,上半身向后仰倒,下身却还直直地站立者,一堆血淋淋的肠子内脏,哗啦啦的流淌出来,乱七八糟地挂在身前。
日本陆军少将谷干城,就这样被"腰斩"了,他的死让本已士气不佳的日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第六师团参谋寺内正毅不得不下令停止进攻。
一声声低沉的军号响起,日军退潮般撤了回去,丢下了满山的尸体,夕阳西斜,漫山红遍,尸积成山,血流成河,好一派凄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