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耳,貌似忠厚,容闳从在外做官一直到中央工作,都把他带在身边,想好好培养他当个部下,没想到今日却这般无耻败伦。盛怒之下,容闳扇了王立一个耳光,命令手下将他和谷氏都看管起来,等他见驾回来再重重惩治。
至于夫人谷氏,倒不为贪图王立什么,只是自己年老色衰,容闳又早已有了其他年轻貌美的女人,深闺寂寞,这王立平日里也甚为殷勤,索性来个露水夫妻罢了。
王立知道,此番算是大难临头了,等老爷回来,就等于束手待毙。情急之下,挣脱了麻绳,逃出牢笼,跑到内务部在这一带的办事处,举报容闳意图谋反,大逆不道。
工作人员立刻层层上报,很快消息就报告到了赵秉钧这里。赵秉钧觉得涉及高级官员,事情重大,告密者说得更是有鼻子有眼的,他立刻向丁云桐电话请示。
经过批准,内务部迅速采取行动,将刚刚踏进家门的容闳逮捕了,并在他家里进行了彻底的大搜查。
最终在容闳书房里的书桌夹层中,发现了与告密者所说相符合的证物。
一枚十二生肖令牌,"卯兔"!
24日的凌晨,丁云桐淡然地坐在龙椅上,听着赵秉钧的报告:"......告密者叫王立,是容闳的外甥,他与容闳的夫人谷氏有奸情。那个谷氏告诉王立,容闳有一次酒后梦话,说自己参加了一个叫黑石会的秘密组织,宗旨是要推翻当今皇朝。经过内务部的突审,容闳招供确有其事,而且这个黑石会有十二个核心成员,以十二生肖作为代号,而他自己就是其中的"卯兔",但他并不知道其他十一人的真实身份。"
丁云桐又问道:"这些都核实了吗?"
"回禀陛下,内务部用的都是最有经验的审讯员,也使了很多手段,如果他知道什么,是绝对无法隐瞒的。不过,他说起这个黑石会的发起人,是叫"子鼠",不过这个"子鼠"知道好几个人的真实身份,为了安全,现在已经逃到国外去了。而且"子鼠"在几句话中,曾经透露出黑石十二生肖身份不同,政治立场也不一。"
丁云桐默默点头,心说:"看来,是反对我的力量大集结啊,政治立场不一,说明左派右派都有。而且他们聚会也罢,负责人逃出国外也罢,想必通行证等各种手续都天衣无缝,说明这个黑石会在官府中势力很大,绝不会是容闳一个副部长了事。"
丁云桐突然有了一个感觉,黑石会和日本、暹罗一样,都是自己的重大对手,不,比日本和暹罗更可怕!因为这个对手躲在阴影里,他第一次有了点脊梁骨发凉的感觉。
想了想,丁云桐又问道:"他这个也不认识,那个也不认识,那他怎么入的会?"
"回禀陛下,据他交待,将他引入黑石会的,是曾国藩的弟弟,原陕甘总督,已经退休回家养老的曾国荃。曾国藩在世时,曾与容闳交好,还曾委派他赴美国采购机器,因此其弟曾国筌也与容闳熟识。本来这"卯兔"的位置应该是曾国筌的,但他认为自己垂垂老矣,才转而介绍了容闳。"
"那曾国筌呢?"
"内务部已于两个时辰前突袭过曾国筌的府邸,但老头子已经服毒自尽了,据估计毒药应该是时刻随身携带的,不排除朝廷内部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了。从曾国筌家中也搜出了一枚令牌,也是兔子,但只是长耳兔,还不是十二生肖,估计是给非核心成员使用的。"
"嘿,动作还真快。"丁云桐心里对黑石会的评价更高了一层,"这么说,线索又断了?"
"回皇上,内务部正在对曾国筌生前的人员交往进行排查。"
丁云桐点点头,暗叹:"真是内外交困啊!"
这边丁云桐还在感慨,那边汉城保卫战要开始了。
9月23日清晨,日军大部队已经前进至汉江南岸,与对岸的中朝军队遥相对峙。
发源于太白山麓的南汉江与发源于金刚山的北汉江,在距汉城35公里处汇合,从汉城南部穿过,最后再与临津江汇合,流入黄海,其汉城区域水道的最宽处达到了一公里。
此时日本陆军少将高岛鞆之助,和秋山好古大佐正站在汉江南岸的牛眠山上,观察对岸的防御态势。
中国军队显得非常淡定,眼看日军已经赶到,仍然只管监督朝鲜百姓修工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工事也已经初具规模,沿着江岸连绵几公里的战壕,在战壕的前沿还用土石垒起来一道胸墙,虽然不是很牢固,却可以有效的抵御枪弹。
胸墙加上壕沟,除非用大量重型火炮猛轰,否则绝对是难啃的骨头。
高岛和秋山一时间觉得非常的为难。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