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噗通!何元庆也倒下了……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狄烈仿佛又找回了当年当班长时训练新兵时的感觉,那种军营的热血激昂仿佛给他灌入了巨大的能量,他忘乎所以地将全部的精力全投入到这支一手打造的教导营的特训当中。
每天寅时(五点左右)吹号(类似后世的军号,是狄烈令乐工们制做出来的新玩意)起床,先绕着大校场跑十圈(相当于十里),然后开始站军姿两个时辰,九点吃早餐。早餐很丰富,一筐筐的炊饼、馒头管够管饱,还有一大碗羊奶(有时是牛奶,主要是奶牛不多)。吃完后休息一刻钟,开始走三大步:齐步、正步、跑步。
古代军队是没有走齐步与正步这些训练项目的,士卒们走的多是踏步(有点象高抬脚动作,但幅度小得多),这种步伐震动很大,响声沉闷。那些教头与将军们,甚至不要求整齐迈步,只要士卒能走得起来,跑得动就行了。
狄烈的要求是,握拳、甩臂、腿绷直。脚抬起三十度后,在空中稍稍一顿,然后重重砸在坚实地土地上,声音响亮震耳,黄尘腾腾。别的不说,光是这股子气势,就让人胸臆为之一振。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挺能吃苦的,尤其是那些原签军士兵,做为金军的辅兵,甚至可以说是奴兵,样的脏活累活苦活,全都归他们干。能干,你就能活;时候干不动了,你就可以去死了。从这样的环境里挣扎求存的士兵,他们对于痛苦与折磨的耐受力,远远超过普通人。
夜半时也不得安宁,时不时就吹响集结号,来个紧急集合。衣衫不整的,跑五圈;迟到的,跑十圈;忘带兵器的,跑二十圈;起不了床的……你不用跑了,三餐取消,然后一个人包全队的内务。
短短几天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瘦了一圈,但所有学员都在咬着牙坚持——鱼跃龙门啊!这点苦算。
如果说以上的艰苦,学员们还能咬牙忍受的话,那么狄烈接下来的一个看似简单的课目,却令学员们头大如斗。狄烈将后世军队中的各种条令,选取适用于这个时代的内容,一一默写下来,编成了一本《步兵操练条令手册》。然后让那些工作轻闲的文吏们花了三天,抄写了一百册,全部下发营队。晚间整理内务完毕后,学习条令一个时辰。这一点,才是真正令教导营学员们最感痛苦害怕的事。
这些人都是这个时代优质的兵源,不怕苦、不怕痛、不怕累、不怕折磨。他们唯独怕背诵与识字。
整个教导营百分之九十是白丁,略通文墨的十不足一。绝大部分原签军士兵及宋军俘兵包括军官,都是目不识丁的睁眼瞎。只有一小部分入伍的原汴京市民,还算粗通文墨。而那六名都头中,除了杨再兴与高亮读过两本启蒙读物之外,其余四人,全是扁担倒了不知是个“一”字的家伙。
做为今后军队的骨干,这么多的文盲得了。识字,必须要识字!
狄烈最初是找了一批士子担任识字老师,要求很简单,不要教《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之类的,更不允许弄四书五经。只要教一些粗浅常用的文字就行。
在这里,狄烈别有用心地弄出了一个识字课本,内容很是令识字老师们瞠目。课本里满篇充斥着“我是一个华夏子民、我是煌煌大汉的后裔、我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军营是我家、我爱我的家……”等等惊世骇俗的言论。
这种带着洗脑性质的内容,令那些士子出身的识字老师们内心很是抗拒。虽然迫于压力,不得不教,但敷衍的态度却十分明显。而教导营的学员们,也是无精打彩,水过鸭背,效果很不理想。
这事很让狄烈伤了一阵脑筋,直到某一天,无意间碰到叶蝶儿竟在教授十几名原天平寨的小儿识字。惊异之下,上前询问。才教导营学员们的训练,在孩子们当中引起很大兴趣,于是缠着叶蝶儿教字。叶蝶儿出身小吏之家,家中只得二人,所以小时也得到担任孔目的父亲指点。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的学识,但读写算数,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狄烈灵光一闪,对啊!手头不是还有一大群知识分子吗?那数千女子,大部分出身官宦之家,更有不少富家千金,在大宋这样的极度重文的社会氛围中,这些女子,多多少少也都是有点才学的。
就是她们了!
这一换识字老师,情况立即大不同啊大不同。
就象是学校上课一样,男老师的课与女老师的课,学习氛围肯定不一样;普通女老师的课与美女老师的课,学习效果也大不一样。
以叶蝶儿为首的三十名精心挑选的美女识字老师一上阵,情况立即发生了戏剧般的变化。识字,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课目,而是春风化雨般的知识滋润……短短十几天下来,那效果,真是扛扛的。
于是每到夜间,军营教室里便响起了夹杂着清脆与粗犷的声音军规第一条、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规第二条、纪律为军人之本;军规第三条、荣誉即吾辈生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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