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需要粉饰,我们需要谎言,我们需要欺骗,我们需要愚弄,我们甚至需要杀戮。
所以我们就要有一套骗人的幌子,或者说理论,就像李自成,洪秀全这些家伙喊的口号一样,有合适的就找一套,没有合适的就造一套,什么三民主义,社hui主义,只要合适我们都可以拿来。
然后告诉那些傻子们,这就是我们的理想,你们跟着我们就可以建立这样一个世界,然后过上美好的生活。
这就是zheng党,只有这样玩你才能玩好。
张君劢这样的人玩,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像他这样在一堆谎言中苦苦寻找真实的人,比傻子还可怜!”刘海宁说道。
“高,实在是高!”杨丰现在对自己的老丈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人对咱们倒也的确挺合适,你看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帮我们骗人的人,一个都能把自己骗倒的人,无疑是达到最高境界了。”刘海宁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慢慢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跟他们合作?”杨丰问道。
“先接触着,他们毕竟也是秘密zheng党,估计也就是想先和我们接触一下,正好借此吓唬吓唬南京,省得他们老想着给咱们找麻烦。”刘海宁说道。
“对了,杨永泰的事南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杨丰问道。
“估计弄不好是二陈干的。”
“中统?他们倒是巴不得老杨死,而且有咱们垫背,可是他们哪儿来的SVD?这东西就那么几支,想仿造都仿造不出了!”杨丰这倒是实话,SVD在现代已经不算先进狙击步枪,但在这时候却是巅峰了,俞大维看过之后曾经说过,别说中国,就是德国都造不出来。
“你确定咱们外售的枪中没有丢失的?”刘海宁疑惑地问。
“没有 咱们自己这边都查过,中yang军系统的也查过,唐纵弄去的那几支更不可能给中统的人,只有东北在战场上被日本人弄去几支,除非是他们给中统的。”杨丰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咱们派去的人里面有中统的卧底。”刘海宁神色凝重地说道。
杨丰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样所有事情就都能讲得通了,保安师肯定有各派势力的卧底,这是毋庸置疑的,中统的卧底恰好被当作特种兵教官送去了东北,或者他本来就想借机会离开,这样正好到东北然后携带武器逃跑。
“玛的,亏大了,我的特种训练手册啊!”杨丰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那套特种训练手册卖给唐纵的时候,可是卖了十万大洋,现在白白被中统弄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中统当初就是冲这东西,才往他手下派卧底的。
“保安师是不是该清理一下?”刘海宁问。
“用不着 这些家伙很难挖出来,反而弄得自己人心慌慌,让孙立人这些军官注意点就行。”杨丰想了一下说道。
刘海宁点了点头,军事上的事情他从来不搀合。
杨丰到保安师师部,把事情跟孙立人一说,孙立人也很重视,搀进南京方面的卧底没什么大不了,搀进日本人的卧底就麻烦了,不过这事也不是很好查,本地士兵好查,都是本乡本土,祖宗三代都能查得清清楚楚,只是那些从东北流民中招募的士兵就不好查了。
“不用急,让兄弟们注意点就行,这样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没必要搞得动静太大。”杨丰对此倒是很不在乎。
从师部出来后,这货紧接着来到机场,四架大力神飞机正在跑道上依次降落,他的潜艇艇员到了。
他让唐聚五在抗联中,替他选了一百五十名年轻,文化程度高,更重要的是必须跟日本人有血海深仇,最好是全家都让日本人杀光了的士兵,另外就是嘴还得严实,然后送到海参崴,由杨丰派大力神接来。
现在抗联已经正式跟苏联人搭上线,一切补给都由苏联人提供,当然杨丰偶尔需要的情况下,也会飞过去空投一下。
这活儿约瑟夫同志非常爱干,既可以给日本人添堵,又能赚大把的美金,他当然欢迎了,至于日本人的抗议,他还真就不在乎,有本事就来打,唐聚五和李杜一东一西,没解决他们之前借日本人个胆,也不敢同苏联开战,就像他们同样不敢南下一样。
李杜的人马正如滚雪球般壮大,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已经由原来的两万人膨胀到了五万,他们占据大兴安岭南麓,时不时向辽北和热河北部袭扰,把日军两个师团加一个旅团拖得一步不能动。
二十九军和孙殿英正明目张胆地支持他,从杨丰这里弄去的卡车源源不断地将各种物资送到他们手中,日军只能干瞪眼,孙殿英堵死了从热河西出的通道,李杜堵死了从辽北西出的通道,赵登禹的骑兵如狼群般游荡在草原上,保护着整个运输线,日军既没有能力大举攻破李杜和孙殿英,又没有能力小股潜入袭扰,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杜在一天天做大。
倒是经常去骚扰一下光头佬,可光头佬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些人,长城以北已经完全脱离国民政府的控制,以前宋哲元几个还偶而问问他军饷什么时候发,现在都没有人稀罕问他了,屯垦加羊毛让这些家伙肥得流油,孙殿英都牛气哄哄地要还杨丰欠债了。
结果气得杨丰把支票给这家伙摔了脸上。
至于他二姨子和大嫂他就更管不了了,宋国母和廖夫人就在上海公共租界,公开挂牌给东北光复军和抗联募捐,整天门庭若市,日本人和光头佬都一样干瞪眼。
第一架大力神缓缓停稳,舱门打开后里面一帮身上还残留着杀气的抗联士兵,好奇地站在门前向外打量着,尤其是那些体型庞大的解放者轰炸机和怪异的双身恶魔。
最前面一个家伙正看得目瞪口呆呢,被后面的人一脚踹了出来。
“看什么,赶紧出去!”后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带一顶狗皮帽子,他冷着脸喝道。
在后面一片哄笑声中,被踹出来的家伙一脸委屈地爬起来。
狗皮帽子走到杨丰面前,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说道:“东北抗联第四军第七师副师长赵侗见过杨先生。”
“这么年轻就是副师长,干得不错嘛!”杨丰倒是挺意外的。
“杀日本人杀得多一些而已!”赵侗说道,说完转身指挥后面从飞机上下来的人列队,然后请杨丰检阅。
“不错,兄弟们这些年都辛苦了,今天来北平先好好休息一下,敞开了玩,等玩够了,咱们再说其他的。”杨丰很满意地看着他们说道,心里却在想自己在哪儿看过赵侗这个名字。
招呼他们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管了,等在机场的保安师军官,立刻上前把这些人拉上车,先去换换衣服,然后进城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
“叫兄弟们留心点,看看谁嘴比较碎,说话没个把门的,就单独记出来。”杨丰拉住负责招呼他们的军官嘱咐道,他可不想有泄密的危险。
“兄弟别介意,我让你们干的活儿比较隐秘,万一走漏风声会很麻烦,所以不得不如此。”杨丰回头对身边的赵侗说道。
“杨先生不必解释,唐总指挥来之前已经说明了。”赵侗说道。
“你叫赵侗,是一个单立人加同志的同吧?跟邓铁梅干的对吗?”杨丰问道,他忽然想起这个赵侗是什么人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