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自行高炮有没有兴趣出售?”
“这个,说实话大使阁下,最近已经有很多人在咨询我这个问题,而我是一个商人,总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卖一个更高的价钱,您说对不对?”杨丰奸笑着说。
鲍格莫洛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卖是肯定卖,就看谁的出价高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们会给您一个您满意的价格的。”
卖给约瑟夫还是卖给阿道夫呢?送走鲍格莫洛夫,杨丰陷入纠结当中,以他的头脑,现在已经完全把握不了历史的走向了。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随波逐流了。
“管他呢!谁出价高给谁!”他恶狠狠地说。
第二天掠夺者号便离开大沽口,飙着三十五节高速绕过山东半岛向南驶去,给他运送货物的并不是商船,而是一艘从塞瓦斯托波尔驶往海参崴的苏联巡洋舰,所以杨丰准备在东海上接货。
这货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大沽口的同时,附近一艘日本驱逐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舰长,脸上正露出一丝狞笑,他身后的发报员正在滴滴答答地传送着密电码。
“看你老板我这身行头怎么样?”高速航行的掠夺者号船舯甲板上,杨丰正穿一身杰克斯派洛船长的行头,一只眼睛上还叩着黑眼罩,手中挥舞着剑,一脸嚣张地扮海盗玩,把身边跟他一起出来玩的韩彩衣笑得前仰后合。
“老板,你看天上怎么有架飞机呀!”她忽然抬头指着天空说道。
“哪儿呢?”杨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天空中还真有一架双翼飞机,看翅膀上的标志应该是日本的。
“日本航空母舰上的舰载侦查机,这附近应该有他们的航母编队。”李国堂举着望远镜说道。
“这不行,赶紧联系苏联人,把交易时间改在晚上。”杨丰忙说道,他可不想这边接货呢,头顶还有日本飞机在转悠。
李国堂赶紧回去联系苏联人,杨丰看着头顶嗡嗡转着的日本侦察机,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
晚上的交易倒是很顺利,夜幕掩护下杨丰将剩余五枚鱼雷全部转到那艘苏联巡洋舰上,而对方则将一罐罐的黑鱼籽酱,成捆的珍贵兽皮,东北虎整套的骨架,野生棕熊的熊胆,一箱箱的天然琥珀,还有大块的龙涎香装到杨丰的船上。
交易完成后,两船迅速分开,掠夺者号亮着夜航灯光向东驶去。
“老李,送你一个好东西。”货舱里面杨丰奸笑着把一根虎鞭悄悄塞给李国堂。
“这可是好东西,我在东北海军的时候,费了好大劲也没弄到,现在年纪大了,不是以前年轻时候了!”李国堂一脸感慨地说。
两人说话间,还做贼心虚地瞟了一眼,正在那里抱着一张北极熊皮的韩彩衣,李国堂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杨丰。
“不,那是晚辈!能看不能吃,要不然回去没法见老王。”杨丰义正言辞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李国堂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紧接着露出凝神倾听的表情,一刹那间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炮击,关闭所有灯光!”老家伙以短跑运动员的速度扑向船长室,边跑边用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声音吼道。
还没等杨丰清醒过来,一阵刺耳的呼啸划过头顶,紧接着轰得一声巨响,不远处一个十几米高的水柱猛然蹿起,几乎就在同时,另外七发炮弹也落在掠夺者号周围。
船上所有灯光瞬间全灭了,在船身的剧烈晃动中,借着微弱的星光,杨丰拉着韩彩衣迅速跑到自己的房间。
“待在这里面别出去!”杨丰说完拎着两套夜视仪抱着自己的特制笔记本就跑到了船长室,这时候掠夺者号已经像个喝多了的醉汉一样扭动起身体,李国堂不顾没有灯光的危险,走着之字将船速逐渐飙向三十七节的极限。
“带上这玩意儿!”杨丰说着把夜视仪叩在他眼上,倒是把李国堂吓了一跳。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杨丰手中的笔记本。
“别问那么多,这是高科技,说了你也不懂。”杨丰随口说道,这台昂贵的笔记本以数据链的方式连接他的那部小型雷达。
这货刚一调出雷达界面,立刻像被戳了菊花一样惊叫一声:“玛的,咱们被包围了!”
“这是敌人?”李国堂指着屏幕上的船形图案喊道,六个代表船只的图案成环形围绕代表掠夺者号的图案四周,其中后方一艘正在缓慢追赶。
“他们这是准备伏击咱们!”李国堂一下子就看清了形势,这就像狼群狩猎一样,后面那艘军舰负责惊动掠夺者号,把它往前方赶,然后其他军舰关闭灯光停船等在预定位置,等掠夺者号进入伏击圈,立刻用夜战的探照灯指引,然后所有炮火齐射,直接把掠夺者号轰沉。
现在是夜晚,如果直接靠近攻击,以掠夺者号三十七节的高速,很容易逃脱,但这样的伏击就可以说万无一失了。
“玛的,小日本这是铁了心要搞死老子!”杨丰恶狠狠地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日军侦察机为什么会跟踪自己了,那就是引导附近日本军舰过来的。
他猜得没错,保安师的扩编让日本人彻底对他失去了所有幻想,他们已经非常清楚地明白,杨丰已经成为他们侵略中国的一个巨大障碍,大到必须毁掉的地步,再加上现在日本塑料工业已经走上正轨,他们也有了卸磨杀驴的资格,所以迫不及待对杨丰下手了。
虽然这样会给日本造成一定损失,比如说缺少了那些金源独有的药品,会造成很多病人死亡,但为了帝国利益,也只能克服一下了,话说以前没有那些抗生素的时候,不也一样过日子吗?再说难道没有万艾可,就不做ai了。
原本他们还愁如何对他下手,因为暗杀杨丰并不容易,这货的兴趣爱好太少了,不听戏,不看电影,不逛ji院,也很少出席什么活动,出门通常也就是金源到工业园或者飞机场,身边都带着大批卫兵,日本人对他的卫兵身上那刀枪不入的龙鳞甲可是记忆深刻。
如果离开北平的话,现在也基本上都是坐飞机,想像弄死张作霖一样弄死他也没条件,唯一方便的就是他坐船出海的时候,可是日本海军已经在大沽口转了两年,到现在也没能逮住他一回,这一次是终于等到机会了,在夜晚用伏击的方式把他连船带人一块儿轰到海底,这样谁也没有证据找到日本头上。
可惜这一次日本人失算了,他们以为网住了一条豆腐鲨,却不知道这是一条大白鲨。
“日本人?”李国堂愣了一下。
“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盼着我死?除了他们还有谁能在东海上调动一支舰队来对付咱们!”杨丰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李,敢不敢跟日本人拼一回。”他问李国堂。
“操,老子当了半辈子海军,还没跟日本人干过一回,现在黄土埋半截也该过把隐了!小的们!把炮拉出来!”李国堂狞笑着吼道,看上去就像巴伯萨船长。
原本隐藏在舱室的四辆自行火炮立刻开到了甲板上,掠夺者号前后甲板,都给它们改装出了炮位,一停下以后,立刻从甲板下伸出固定桩锁死了履带,紧接着四门152毫米重炮炮塔开始转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