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吕雉后,赵军就带她一路先回了县衙,路上吕雉把事情缘由也都告诉了赵军,基本和吕嬃所说一样。
“对不起,阿弟,我没想到墨家会搀和到里面。”吕雉有些内疚的道。
赵军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墨家,吕雉这次去后,刘季十有八九会妥协,所以这也不能怪吕雉鲁莽,只是信息不对等,说起来吕雉的胆色已经极好了。
“姐夫,二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县衙院子内的吕嬃见二人回来,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胡亥也在一旁大笑。
赵军看了看空荡的院子问道:“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哦,他们说是去找刘季算账去了。”吕雉开口把赵军走之后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刘季!”提到刘季,赵军的目光瞬间寒冷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赵灵。
吕雉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不由开口道:“阿弟,你别乱来,我说有他的证据不过是诈称,你没有证据冒然动手只会对你的前程不利。”
吕嬃也道:“是啊,姐夫,你现在是大官了,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反而是旁边的胡亥,唯恐天下不乱的叫道:“军哥,怕什么,直接杀了他,到时我会求父..亲帮你的。”
“喂,你一个小屁孩乱说什么,你以为你父亲谁啊,能帮姐夫吗?哼。”吕嬃凶狠的向胡亥瞪着眼。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父亲就是比你父亲官大。”胡亥挺了挺胸膛,他个子大,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有了一股男子气。
赵军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已然充满了杀机,之前不杀刘季是因为他不想为了此事影响自己的前程,可是现在刘季已经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刘季必须死!
“你们在这里呆着,先别出去。”赵军说完就背剑往外走去。
吕雉在后面满脸忧色的叫道:“阿弟,小心些。”
赵军回头对她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色。
城南,刘季的院子外面。
刘季带着樊哙、周勃、任敖、夏侯婴、曹参和萧何几人,正与以唐厉为首的灌婴、李由、公子高和博浪对持着,不过周围已经围满了赵军麾下的精锐,个个持剑带弩。
刘季盯着唐厉道:“唐厉你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们也是同乡几年了吧,便是没有交情也有乡情,何故带人来此?”
此时灌婴在旁边不屑的骂道:“你自己干的什么事自己清楚,是男人就真刀真枪的干,背后耍阴谋绑架女人算什么本事,枉别人还称你是沛县英雄,我呸,无耻之徒。”
“你骂谁呢,给我小心点。”夏侯婴一听灌婴骂刘季就受不了啦,挺起脖子面红耳赤,樊哙和周勃几人也是对他怒目而视。
灌婴嘿嘿一笑道:“嘿,我就是骂他了,怎么着了?” “你...”夏侯婴樊哙一怒,就想动手。
灌婴怡然不惧的一挺剑,博浪也跟着盯紧了几人,你要敢先向我们动手,就趁机杀了你。
“住手。”刘季叫了一声,他自然知道灌婴这是激将法。
随后,刘季对灌婴一笑道:“这位壮士,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无耻之徒,绑架女人,可证据呢,证据在哪?你拿出来瞧瞧,要真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刘季干的,我刘季不用你动手,自己就抹脖子死在你面前,如何。”
“你..”灌婴被刘季一顶顿时泄了气,他确实没证据,要不然他们这么多人早动手了。
曹参阴冷的一笑道:“证据拿不出来了吧,别仗着你们官职大就可以胡作非为,诬陷好人,到时我们要上告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萧何对着唐厉咄咄逼人道:“唐厉,我要是你现在就带人撤回去,不然你要是动了手,恐怕赵军的前程就没了,擅杀朝廷官员可是重罪,你在朝廷为过官,不会不知道吧?”
唐厉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欺人太甚,刘季,我们早晚要杀了你。”李由在旁边颇为恼火,这个刘季实在太过无赖狡猾。
刘季却对他笑道:“呵呵,你是丞相之子吧,我觉得丞相之子更该以身作则,重秦法,听说前两年修订秦律还是你父亲主事的,你不会做一个不孝之人吧,你想杀我是可以,但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丞相之子恐怕也难以令人心服,更会影响你父亲的仕途吧。”
“无耻,哼!”李由重重冷哼一声,刘季的嘴巴厉害,最好还是别和他斗嘴的好。
“兄弟们,咱们进屋睡觉了,他们要是觉得外面凉快就让他们呆着吧,正好有黑冰台的人为我们守门,也不用担心盗匪了。”刘季招呼一声。
樊哙几人纷纷大笑起哄,并对着周围两百多人嘲笑不已,灌婴和唐厉几人气得脸色铁青,其他两百多人也是怒目而视憋了一肚子火气,但最终却无可奈何。
刘季等人见此,更是张狂得意,转过身就要回屋。
“慢着!”
一声低沉到冰寒的声音突然出现,只见一道血色人影慢慢走来。
看见来人,黑冰台这边的人都是一喜,齐齐下拜道:“拜见都尉。”
来人正是一身是血背着重剑的赵军,此时他每走上前一步都带起了无边的煞气,一直到逼近刘季,樊哙几人被赵军气势所逼的纷纷心惊,最后慌忙的挡在刘季面前。
血红色的身形在月光下异常妖异,赵军冷冷的目光从刘季等人身上一一扫视而过,直到最后全场鸦雀无声,诡异一般的沉静。
带着漫天杀气的赵军,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内心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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