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刘辟,龚都二人见此知道大事去矣,二话不说,策马便走。
“哪里走。”
魏延,廖化冲在最前,见此大喝了一声,分别对上了刘辟,龚都。
二人见此心下大怒,我们不敌陈胜骁勇,你们这些无名下将,也敢猖狂?因而,二人暂时不走,而是翻身与魏延,廖化厮杀。
打算将二人杀死,而后退走。
只可惜,这二人又是有一次有眼无珠了。
廖化勇猛不及陈胜,但却远胜二人。更不要说,魏延大将,连陈胜都暂时不是对手。因而,二人只厮杀了十余回合,分别被魏延,廖化生擒了。
二人即败,一万五千大军,自然自行散了,大部分成了陈胜的俘虏了。
“前日,刘将军说,被我擒拿是以不服,若是沙场厮杀,必定败我。而今,如何?可是心服了?”
见大局已定,陈胜策马向前,问刘辟道。
此刻,刘辟,龚都二人被五花大绑,头盔都掉了,狼狈非常。
刘辟闻言抬起头来,双目喷火的看着陈胜。脱口而出道:“不服。”
一句不服,一半是真的不服。刘辟认为,陈胜是使诈,欺骗了他们。另一半,则是心存侥幸。
我前次说了一句不服,陈胜就放过我了。这一次,他也应该放我。
待他放了我,我立刻收拢败兵,回去汝南。死守城池,打死也不出来了。
刘辟的心中侥幸的想着。
“愚蠢。”却不想,陈胜开口的并不是放了。而是双目圆睁,大叫了一声愚蠢。随着一声愚蠢,陈胜手中赤龙槊前指,森寒的槊首,直接放在了刘辟的脖子上。
感觉着槊首的森寒,刘辟顿时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动弹。
而就在这时,陈胜再次大叫道:“我知你心中所向,乃是袁绍。没错,此人四世三公,美名在外。但你投奔他却是愚蠢。你难道不知道,袁绍在河北,曹操在中原。相隔这么远,为他卖命。你若是连战连胜,还好。若是一旦败北,谁来救你?远水救不了近火,就是如此了。你认不清形势,败亡有凭。这是其一。”
“你失手被擒,自身勇力也不足以称道。这是其二。”
“你率兵与我厮杀,失败被擒。将略不足,这是其三。”
“你有这三点,岂能不败亡?而我陈胜向北抗拒曹操,向西斩杀姜广夺取五城,向东再败你等。何等强援。你还不与我结好,拜我兄张绣。以乱世活命。更是蠢上加蠢。你说,我留你何用?”
越说到最后,言辞越发严厉。
声色俱厉,如刀如剑。
杀气冲霄,滚滚扑面而来。
这一席话,再加上这滚滚杀气。让刘辟无言以对,浑身冰冷,恐惧异常。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袁绍四世三公,世上第一,必定成就霸业。这是他所想的,因而不远数万里,联络袁绍,成了袁绍部将。
正暗自欣喜你。
没想到,在陈胜的话中,居然是这样的。
不过,陈胜说的对啊,我若是能力充足,百战百胜还好。若是失败了,袁绍又救不了我。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我二次失败,却还不服气,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既然袁绍靠不上,乱世可怕,随时丧命。那该何去何从?而西边即是强援张绣,天下一等一,我亲自领教过的豪杰陈胜。
不求为外援,不奉为主上,更待何时?
在这一刻,刘辟以往建立的信念轰然崩塌了,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不过,一时间灵光一闪。
刘辟不顾脖子上赤龙槊的森寒,倒头拜道:“公真天威,我心服了。”
公,即陈胜。
天威,就是天地之威。
在你这样的天威之下,我心服了。
这就是此刻,刘辟的真心想法。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