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身艳红的玉莲,如huā丛中起舞的小妖精,王冲心说,冲哥哥我不是厌烦你们,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们这般可口的人儿,却只能作妹妹,冲哥哥很纠结。人呢,纠结越重,执念也越重,很容易昏了头脑,一念而定……
犹豫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香莲抬头,深泓眼瞳幽幽看住他,荡漾的微微涟漪,让王冲想起玉莲曾说过的话,这涟漪顿时也漾进心里,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好吧,喝杯茶。”
两姐妹脸颊绽开喜色,一阵忙乎,将调好的茶汤端了上来。茶是好茶,料也是好料,可对习惯了后世清茶的王冲来说,这味道总是习惯不了。
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推广后世的冲泡茶法,一边跟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听她们提到因为家境变迁,再不适合像之前那般请夫子上门教书,也想进书院读书时,王冲念头又是一转,开始琢磨是不是开座女学。在这个时代,蒙学是不分男女的,但一般到了十二岁以上,男女便得分开了,这也差不多是蒙学的年龄上限。
想着想着,王冲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暗道自己真有些用脑过度了,玉莲香莲也有些不舒服,打着呵欠,气息粗浊起来。
玉莲道:“冲哥哥稍坐片刻,我和姐姐去去就来。”
该是小姑娘要上厕所,王冲准备等她们回来就告辞。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刻钟,而身体的感觉也越加不妙。
头倒不昏了,就觉得口干舌燥,身热气短,眼神甚至都有些发飘。见到一抹浅蓝身影出现时,王冲大着舌头道:“玉莲呢?”
听香莲道:“玉莲有些伤风,先回房休息了。”
王冲已有些气喘:“不好!是不是风寒,咱们都染上了?这可不妙,得赶紧找大夫……”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正要转身,裹着清幽香风的娇小身躯忽然撞入怀中,将他掀翻在地。
“香莲!?”
王冲惊诧不已,而当急促而灼热的吐息喷在脸上,清亮眼瞳与自己那有些模糊的视线紧紧相对时,惊诧已变作惊骇。
“冲哥哥,香莲十三岁了,为什么还不来娶香莲?”
“是因为娘亲和王伯的事吗?可娘亲说得明明白白,她绝不会嫁王伯的。冲哥哥,为什么你不娶我?”
“香莲明白的,娘亲说,冲哥哥已经是大人物了,香莲配不上,可香莲作妾也行啊,知道冲哥哥会好好待我……”
小姑娘不知是情绪爆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股脑地吐着心语,即便脸颊红如染了层层胭脂,也不愿停下来。
“冲哥哥,你跟瓶儿讲过的故事我们也听过,我最喜欢美人鱼的故事,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跟冲哥哥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就算……就算只是片刻。”
当小姑娘眼帘一闭,饱满而小巧的双唇贴在了王冲脸上,无知而笨拙地吮吸时,王冲在心中大叫,完蛋了,这是要被童话故事烧坏了脑子的小姑娘逆推吗?
他下意识地要推开小姑娘,可身体此时却开始失灵了,一手将小姑娘的薄薄孺裙扯开一角,从脖颈到肩头,大片粉嫩的肌肤骤露于外。纤细而精致的锁骨像一把抓挠,心中深处那不可于外人道的欲念顿时大痒。另一手更是直接按在了小姑娘还只浅浅隆起的胸脯上,即便如此,那绵软的触感,依旧让王冲体温急速升高,视线又模糊一层。
那一瞬间,王冲人格分裂,一个人格依旧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以嘲讽的语气道,你想作什么随你,不过你要考虑后果。在上一世里,这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你正一步步迈向犯罪的深渊。在这一世里,她是你计划中的妹妹,你这是准备乱~伦吗?
而另一个人格却癫狂地叫着,无所谓!这不是我主动的!我是被迫的,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要忠于本心!
前一个人格本还在坚持,可当湿濡、柔软的触觉透过嘴唇,猛烈地冲击着神经时,两个人格骤然融为一体。
王冲猛然翻身,与小姑娘面对面侧卧着。张嘴将那小巧嘴唇紧紧攥住,再粗鲁地用舌尖撬开小姑娘的口,搅起那条温热滑腻的粉舌。小姑娘闭着的眼帘猛然睁开,甚至在刹那间退缩了一下。但当一只手自开裂的衣领滑进衣内时,她身躯一颤,眼帘又闭了下来,即便是另一只手自脊背滑下腰间,揉搓着腰下的小巧丰隆时,也再没一丝抗拒。
厅堂里,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抱在一处,两人的发髻都已散乱,黑发缠在一起,就如两人臂腿交织的身躯。少年的喘息声,少女的呻吟声,混作yin靡之气,正一丝丝脱去稚嫩青涩,拉着他们向那桃色的深渊坠去。
如果不是一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惊呼,王冲的手几乎快冲破小姑娘亵裤的阻拦,向那神圣不可侵犯的要塞攻去。他的神智已大半模糊,正下意识地用着上一世自风月场所里历练出来的本事。
刚刚回到家中的潘巧巧,被眼前这一幕惊得魂魄摇曳,强撑着自己不晕倒在地,怒声喊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王冲只是呆了一呆,香莲却是清醒了,一蹦而起,也顾不得衣衫凌乱,拔腿就跑。
“香……莲?”
潘巧巧呵斥着,可那背影的步伐却又让她心生疑惑,那真是香莲?
“二郎……王冲,你好啊你……”
丢开小小的疑惑,潘巧巧大踏步迈入屋中,一脚踹上王冲的腰眼。这小子,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不,是个yin贼!
王冲一骨碌爬了起来,却摇摇晃晃站不稳,模糊的视线里,小美女没了,却冒出一个大美女。身线窈窕,郁香沁腑,而那高耸的胸脯让他火气更喷高一大截。
“换人了?也不错……”
王冲咕噜着,展臂扑了过去,潘巧巧猝不及防,就觉胸脯如被两股电流撩中,两腿顿时一软。
“王——冲——!”
美妇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下胭脂,咆哮压在咽喉里,如狮子在打呼噜。她先是习惯性地摸摸腰间,再转开了手,那里的剪刀显然不能用。她不得不使劲挣开王冲握住**的手,这一动,峰巅又被重重撩过,让美妇的呼吸也停了半怕。
幸亏王冲还只是少年,潘巧巧一推,王冲就蹬蹬连退几步。可王冲又一步步迈过来,气喘如牛,脸红如重枣,汗水已湿透了儒衫。此时潘巧巧才觉得不对,扫视厅堂,看到了茶具,取过茶碗一嗅,脸色瞬间煞白。
“寒食散,曼陀罗huā,麝髓香……这这……”
潘巧巧抚额呻吟,这全是**药,还加了蒙汗药,到底是哪个女儿干的!?
眼见王冲如行尸走肉,不,几乎快要蒸熟了的行尸走肉一般,潘巧巧一声长叹,压下对此事该如何善后的惶恐,取过一根竹条,啪地抽在王冲腿上。
“跑!快跑!”
海棠渡潘园里,美妇挥着竹条,如赶牛一般地驱赶着少年四下奔跑,绝不让他停步。还不时扯下他的衣衫,到最后露出精赤的上身,汗水如泉一般,自少年已有肌肉轮廓的健壮身躯上喷出。
抛开其他配料不谈,寒食散就是五石散,不把汗发作出来,那就是猛毒。
政和五年的夏天,王冲饱饱地尝了一回嗑药狂奔的魏晋名士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