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没本事的只能龟缩到后头当个后勤兵,只要是男人的,便忍受不了人家说自己不敢,与不行输人的话,如今留下来的几乎都是精英,也是当初挑除其余心理素质不合格者才留下来的铁汉子,众人没哪个会说自己怕死的,听到嬴政这话许多人心下暗自放狠,定要狠狠表现,坚决不去那驿站之中值勤,往后受人嘲笑不说,到最后若是亲人或往后妻儿得知自己不如人才去了驿站做事,恐怕也会瞧不起自己!嬴政见众人脸上神色变化,顿时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丝笑意来,也不再多废话,挥了挥手示意开始,锣鼓声便又响了起来,原本上场的士兵们便开始各自的比赛。
几队比赛之中,弓弩赛事最为精彩,自当年东阳一役弓弩手大放异彩开始,秦兵中便暴发出一种弓弩手的热潮来,每人旁的剑式可以少会几招,但这弓弩练习得都极勤,反正如今弩弓都是钢铁制的,经得起折腾,就算反复练习亦不容易损坏,再者咸阳城中工坊不少,若是脸皮厚些的,使几个钱儿请哪个工匠吃上一顿酒,劳烦他帮忙将弓弩重新回炉再制便是了,又不费什么功夫,众人练习起来也毫无怕损坏弓弩本身的压力而不敢多练,练的时间久了,那技术自然蹭蹭蹭往上涨。
这些弓弩手中,几乎极少有射歪的,每人各射十箭,几乎那箭羽都从厚重木板制成的靶子中贯穿过去,甚至有几个十箭之中已经有三四箭正中红心,足可见这批将士之中,腕力臂力与眼力皆都已经远胜旁人一筹,李牧一见这情景,顿时便有些失态,看得眼睛发直,险些拍案而起叫好。他军中自认能做到此地步者也有,不过却是在少数,恐怕十万大军中最多只能挑出五百之数,可没料到蒙骜与王翦手下士兵一旦上场看起来不起来,便一下子给了他这样的震撼。
‘嗖嗖嗖’!弓弩破空声不绝,第一批有四个人最少命中红心五回以上,而洞穿木靶者亦有七八人,并且还不止一回,那厚重的木板上处处便是箭矢穿过时留下的孔洞,一轮不过十个人而已,竟然其中便有如此多人出色,李牧脸色微微动容,这批留下来的人员中除了有一个是他手下之外,其余全是蒙骜与王翦手下,李牧见到那射得如同筛子一般的木靶,顿时拍了桌子大喝:
“好!”
得他夸奖,蒙骜与王翦二人脸上都不由露出笑容来,王贲看得也跃跃欲试,却此时被他父亲拘着,没有让他这会儿便上场,他也报了名,这小子如今虽然长高了一头,但心中可完全没有踏实稳重与年轻人争斗的自觉,每回比赛他都会报名,而蒙恬一旦不再上场,几乎每回第一名都是他,如此一来也引了好多人对他埋怨不止,念怨十足,明明家里不缺那点儿荣耀与赏钱,他偏偏每回都要来争抢,这会儿一见人家弩弓射得好,便开始技痒起来,若是被场下人得知他此时心中想法,恐怕要吐血三升——好不容易出风头一回,每回他一来就有人被压制下去。
知子莫若父,王翦就算是没有回头,可感觉到身后儿子变化,顿时警告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没轮到他的时候,便不准他下场胡闹,否则这比赛他总得要参入一脚,已经这样大了,又领了正式的职业,偏偏还这样胡闹,王翦突然头疼无比,连带着看手下人杰出之后的欢喜也减了几分。
李信也忍不住想上场,但因他刚刚才报名,因此轮到他还得要许久的时间,这会儿也就老老实实呆在李牧身后观看。刀枪剑戟等比赛虽然也可展现出男儿风采,不过到底不如弩弓这边来得吸人眼球,这边众人打得大汗淋漓下场,那边拉弓的却不过稍微汗湿衣襟,两相比较之下许多人都懊悔自己没能提早报名弓弩比赛来。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焚,众人一来是争强好胜,二来又是为了争取做那最出色的,也不愿意做被人挑下而无奈去当驿站站岗的兵,就算宁混于大海中拼博撕杀,亦不能在河流里与虾米争王!这样的条件趋促下,许多人竟暴发出了超出平常水平的发挥,个个竟然都表现得极为出色,看得李牧又是羡慕又是郁闷,直接开口道:“蒙公与子翦领兵有方,不若某与二位交换一些士兵相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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