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杜士休得胡言!奴家夫人不过是欲与诸位好汉结交一番,岂有那等龌龊心思?奴家夫人乃是孀居在夫家,请好汉休要胡言,毁坏奴家夫人名声!”那曾老叔脸色难看,不过见李信等人目光不善,腰侧长剑已半出鞘,也知道自家夫人凑上前来的行为令他们心中生出杀意,不由暗自戒备,也有些心中叫苦。但面上仍是维护秦清名誉,他一边侧了身子护在秦清面有,目光警惕,一边冲着李信等人怒声道:“夫人,既然这些壮士如此不欢迎来客,您不如就回去吧!”曾老叔见李牧等人行为,心中更是肯定他们非一般商人。
因此时商人地位低下,一般出门遇着同行,不说守望相助,但搭把手顺手结交却是有的,李牧等人面对清夫人主动凑上来,却是态度不善,曾老叔也是跟随当初秦家主事多年,出门在外见识也不少,如今看李牧等人架势,只猜测这些人该是哪国军队,如今出来恐怕是有要事在身,如此才说得通,为何清夫人主动结交,他们却是恶言相向!毕竟清夫人貌美,如今虽年近三十,不过外表看去却仍是二十来岁的妇人,风姿绰约,虽说此时人瞧不起妇人,但凭心而论,清夫人手腕过人,再加上好相貌,外表又看似柔弱,一般男人对上这样的妇人,总是会不自觉温柔几分的,哪像这些个人,不止没有露出笑脸,反倒是一副嫌弃模样。
听到这曾老叔的话,李信也不由有些尴尬,他刚刚说话确实是有些恶意,如今听这老头子开口,才起想面前的人虽然惹人讨厌,但到底是个妇道人家,不懂规矩也是有的,再者妇人家面皮又薄,他刚刚那话确实有些过份。李信一想到这儿,咳了两声,但也没有因此就让路的意思,不过语气倒是多少有了些软和:“这位夫人,某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多加包涵,但某主公此行是有事在身,恕不能与您会晤,夫人请回吧!”
秦清脸颊晕红,眼睛里还带着羞恼之色,但她并非寻常妇人,因此听了李信这话也不过是气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是冷静下来。她如今也跟曾老叔心里的想法差不多,越发觉得这群人不是普通商人,否则不会对自己如此恶言相向。若是他们真如曾老叔所说乃是某国军队,她越是想要与之相交!她先夫早死,守寡至今,膝下未有子嗣傍身,夫家族中各老相逼,欲勒令她改嫁,若是秦清身后再无外援,恐怕就要任人鱼肉。
她不甘心受人摆布,因此想与这群人拉上关系。秦家有金帛财物,但却苦无门路关系。商人地位低下,平日纵然捧着钱帛财物到权贵面前求庇护,人家则是不屑一顾,更别提此时!秦清忍下心里的怒意,脸上很快露出歉疚之色来,左手扯着右手宽大的衣袖,有些无措的模样,粉脸通红,贝齿咬着下唇,听到李信语气软下来,不由眼睛里带了湿意:“妾身不知诸位有事在身,如今冒昧来访,还望诸位不要见怪!”她说完,福了一礼。
李信回头看了李牧一眼,见他眼神也没往这边飘,顿时心中有数,不避不让任由这秦清冲着自己福了一礼,似笑非笑看她:“夫人大礼,如何受得。”虽然他嘴里说受不得,但语气却非如此,秦清心下恼怒,却忍了这口气,娇柔道:“只是相见即有缘,妾身会在这安邑停留数日,只盼诸君能赏个脸面,到时给妾身一个赔礼致歉的机会。”她说完,也不多加纠缠,看李信嘴唇微动要说话,连忙就福了一礼,招呼着曾老叔退了几步,目光往屋里看了一眼,见面白长须,容貌斯文儒雅的李牧却并未往这边看上一眼,心下不由失望,却也知道事情不能急于一时的道理,连忙就退了出去。
“将军,此娘子似另有目的,可要末将派人尾随其后?”李信顺手关了门,附耳在门上听了一阵,这才冲李牧抱了抱拳,见他脸色,就跪坐在了他下首之位。
今日这名为秦清的妇人不止是有意结交,后又派人尾随,李牧等人来此说服廉颇事关重大,若是事情暴露,以赵人对他们痛恨的程度,此地又是廉颇本营,恐怕李牧等人有命进来,没命出去,自然将行踪看得重要,秦清三番四次使这样的手段,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众人却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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