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江州等诸路险关,又有精兵良将无数,又岂会挡不住他区区数万兵马的入侵。”
刘璋显得很是自信。
黄权心中却愈急,“我兵虽众,战斗力却很弱,颜军虽少,却皆是百战精锐。况且颜良用兵如神,连曹操、刘备和周瑜此等人杰,都非是他的敌手,更何况于我等蜀将,恳请主公万不可托大。”
黄权自贬蜀将战斗力低下,刘璋听着就不高兴了,不悦道:“你也太小看我蜀中将士了,再说了,本府给颜子义的书信已发出,法正已率迎接的兵马出发,此时你让本府反悔,岂非是要陷本府于言而无信的境地。”
刘璋素来自诩仁义,于信义之事看得极重,今这般一抱怨,黄权顿时便没辙了,这要是再劝下去,必会惹得刘璋恼怒。
无计可施之下,黄权便道:“既是无法拒绝,那属下请出镇巴东郡,到时属下也可竭尽全力,为主公提防那颜良,纵使他有歹意,也叫他难以得逞。”
黄权一番难缠,刘璋听得也烦了,便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你想外任就外任吧,本府就任命你为巴东太守,你即刻去赴任吧。”
黄权精神一振,欲待再言时,刘璋已经颇不耐烦,扬长而去。
看着刘璋离去的背影,黄权只能摇头一叹。
……
荆益二州地跨千里,信使来来往往间,隆冬已过,江边的杨柳树间,已然抽出丝丝新绿。
江陵城南的水营码头,颜良率领着大司马府的一众官吏,正翘首以望着西面。
天水的近头,云帆渐现,一支船队顺流而至。
水营中,数十艘的巡江船齐出,溯流而上,护送着那支来自于益州的船队,徐徐的驶入了水营。
船行靠岸,那一艘旗舰上,当先走下的那名文士,形容冷峻,眉宇间毫不掩饰着丝丝的傲气。
“来者,可是扶风法孝直否?”颜良笑着向着,高声问道。
那文士举头望去,但见一名身如铁塔,形容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气势的男子走上前来,不禁为颜良的气态一震。
“下官正是法正,见过颜大司马。”文士报上了名号。
传说中的法正,终于就在眼前了,颜良看着这个一身冷峻的文士,心中一阵的感慨。
曾经的历史上,若无法正的相助,刘备根本就拿下不益州,若无法正的献计,刘备也斩杀不了夏侯渊,夺取不了汉中。
如果说诸葛亮助刘备窃取荆州,打下根基的话,那么法正就是一手将刘备的事业,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事实上,当庞统不幸陨落之后,法正就成了刘备行军打仗之谋主。
而法正的英年早逝,也使得刘备夷陵一战失败,从此丧失了争夺天下的机会。
倘若不是法正死的那么早,三分天下最后是否归晋,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如今,这个传奇般的人物,就站在眼前,只是他要相助的雄主,已然变成了自己,颜良如何能不感慨。
“扶风法孝直,名动天下,孤可是欣赏已久,今日一见,实慰平生之幸啊。”颜良哈哈大笑,携上法正步入岸去。
耳听颜良如何盛赞,相待如此之厚,法正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法正虽年少有名,但纯论名士,远未达到名动天下的地步。
而后因董卓之乱,法正从家乡关中逃往益州,却又一直不受刘璋重用,如今官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
与张松身处别驾高位,受惯了尊荣不同,地位低下,性情又自傲的法正,在蜀中其实一直不怎招人待见。
如今远赴荆州,却受到威震天下的颜良,如此盛赞礼遇,法正是打心眼里感到激动。
而颜良为了表示对法正的重视,前往江陵城的路上,更是与法正纵马并驾齐驱。
受惯了冷遇的法正,心中感动之下,不禁叹道:“张永年之言,果然不错,大司马真乃当世雄主,正确实没有上错船。”
未及颜良相问,法正已是委婉的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蜀中卧虎藏龙,只可惜刘璋不懂得用贤,先前张永年已盛赞孝直,他说只要有孝直相助,孤取蜀之役将是一路坦途。”
法正表明心迹,颜良也就开门见山。
听得此言,法正的眉宇中,浮现出几分自信的笑意,却道:“刘璋这个废物,对付他易如反掌,不过他麾下却不乏几名能人,今就有一个难缠的家伙,想要阻止大司马入蜀之路,欲取益州,非先解决掉此人不可。”
“不知此人是谁?”颜良好奇心起。
“黄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