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妾室乔氏,不就是小乔么。
颜良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江南有二乔姐妹,皆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容,当年孙策和周瑜合力攻陷皖县后,便分纳了二乔。
身为穿越者,颜良久闻二乔之名,先前时就想攻陷江东后,一定要将二乔收入金屋,却不想如今江东未破,周瑜未死,这小乔却已被围在了咫尺眼前。
“小乔么,有点意思……”
颜良对攻下皖县的兴致,顿时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不破皖县,淮南的吴军便有可能藉此南下,来威胁进逼秣陵水军的后路,眼下是于公于私,颜良都必须要速破皖县,以抽身集中全力向秣陵进军。
“皖县不破,庐江不平,诸位有可破城之策,尽可畅所欲言。”颜良摆手道。
诸将遂是热议起来。
有人认为当按平常攻城惯例,待将攻城器具从后方运来,再四面围城。
也有人则认为,皖县城池并不高,可发士卒先堆起土山,再强行攻城。
“文远,你怎么看?”颜良将目光转向了张辽。
张辽却道:“诸将所说的方法,虽可攻城,但却耗时太久,给了敌军修缮城墙的机会,倘若那时淮南的救兵又到,我军反而会被拖在此间。如今水军已追至芜湖一线,而皖城距前线却有数百里之遥,战线拉到如此之长,显然非是明智之举。”
颜良微微点头,心道张辽不愧为名将,见识果然与旁人不同。
“那依文远之见,当如何破城?”颜良遂问道。
张辽起身,拱手道:“末将观这皖城并不坚固,不若趁着三军士气正盛,大军四面齐攻,以飞钩索练强行登城,末将以为,不出一个时辰,必可以一举攻破此城。”
颜良闻言,腾的起身,欣然道:“很好,那本将就任命文远你为升城督,今日傍晚之前,本将一定要看到‘颜’字的大旗,给我插上皖城的城头。”
“主公放心,辽黄昏之前,必破此城!”张辽亦自信无比,慨然立誓。
当下,颜良命全军饱食一顿,休整过后,午后时分,一万多大军开始对皖城展开四面的强攻。
……
战鼓隆隆,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一万精锐的颜军将士,各持着飞钩长索,呼喊着向着皖城城墙奔去。
冲在前头的刀盾手,高举着盾牌,抵挡着城头射来的箭矢,隐藏于盾手身后的弓弩手,则以强弓硬弩,压制着城头敌人的反击。
弓弩手之后,则是最精锐的登城死士,这数千勇敢的战士,一手持勾索,一手提刀,身上还各自背负着土袋。
严整的攻城队,冒着箭雨矢冲至护城壕前,登城士们将背负的土袋,纷纷的倒入了护城壕中。
因是皖城城防不固,护城壕也掘得甚浅,几千人抛弃土袋,片刻间就将护城壕填平。
于是,盾手们便掩护着弓弩手继续仰射,数千登城士则直奔城下。
“抛飞索,给老子杀上城去——”
亲自率军杀至南城下的张辽,挥舞着战刀,厉声大喝。
嗖嗖嗖!
破风之声连起,数十条飞钩腾空而起,铁爪狠狠的钩中了城垛,勇敢的登城士们,奋不顾身的顺着长索向着攀去。
城墙一线,吴军的反击却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
在没有云梯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以飞索登城本是极为吃力,守军甚至不需费力去撑翻云梯,只要大刀轻轻一挥,便可轻松的斩断敌人的长索。
但不幸的是,城中蒋钦所有的,不过千余守军,面对颜军十倍兵马的四面齐攻,每一面城墙上能部署的兵马,仅只两百余人。
这两百多人,抛开弓弩手之外,能用于阻击登城的兵力,更是远远不足。
绵延百步的城墙一线,颜军上百条的钩索同时抛出,数千号人争先恐后的同时登城,再加上城下飞蝗般的箭矢压制,吴军根本就挡之不住。
在张辽的指挥下,南城一线的颜军,奋不顾身,率先的强攻上城。
肉搏战一开始,吴军兵力不足的劣势,就更加显现出来,很快就陷入了崩溃的绝境。
蒋钦眼见颜军太多,这皖城是难以再守,无奈之下,只得果断的弃了南城,率百余残兵,急是退往城中而去。
蒋钦先行奔往郡府所在,此时的小乔,正在院中焦虑不安的踱步,随时派人前往探查城墙上的战事。
蒋钦也顾不上礼数,策马直接闯入,大叫道:“夫人,皖城是守不住了,请夫人速速起身,末将护着夫人从北面突围出去。”
小乔那写满焦虑的容颜间,瞬间涌满了惊惧之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