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仓还是那个周仓,勇武过人,却仍缺乏几分智慧。
颜良心中暗叹,却是笑道:“子丰,本将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要记住,用兵之道讲究奇正相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种粗蛮的打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用。”
“晤。”
周仓被颜良教育,也没什么不高兴,又一脸迷茫道:“恕末将语愚鲁,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应敌?”
“一个字——挖。”
“挖?”
周仓还能为颜良有什么奇谋,却不想只听到一个“挖”字,不禁是越发茫然。
正待细问时,颜良却已大笑着拨马下山,径望宛城而去。
“颜将军智谋当真是深不可测,我这榆木脑袋又怎想得通……”
周仓心中嘀咕着,赶紧也拨马追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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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宛城东北二十里。
那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沿着南下的大道徐徐而行。
一面“袁”字大旗,迎风飘扬,极是耀眼张扬。
袁谭骑着高头大马,徐行在千军万马中,更是一身的傲气。
自他率军从许都南下以来,所过襄城、昆阳、叶县、堵阳等诸城无不望风而降。
那些各自为战的曹统区文武官吏,听闻袁家大公子挟官渡之胜余威而来,大部分不待袁军兵至,便主动出城十余里献降。
袁谭此番南下,用势如破竹来形容并不为过。
每得一城,袁谭便派人快马加鞭的奔往许都向父亲袁绍报功,在他看来,这些城池是主动归降,还是用兵攻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籍此来树立自己功业,进一步压过他那镇守邺城的弟弟袁尚。
“禀大公子,前方二十里便是宛城,目下已为颜良所攻占。”
一马斥候飞奔而来,打断了袁谭的遐思,那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惊讶。
他当即质疑道:“宛城乃南阳第一坚城,颜良如何能这么快攻下,莫非是守城曹军主动投降不成?”
“据闻曹军并非是主动归降,而是被颜良骗开城门攻占。”
听闻斥候之言,袁谭的惊讶的脸上更添愤恨之色。
许都郊外的那场败绩,让一向自信的袁谭深感耻辱,尽管事后凭借郭图等人的进言,将责任推到了已死的淳于琼,和文丑支援不利身上,但这口气,袁谭却无法咽下去。
于是他极力的向袁绍进言,争取到这一次率军抢先夺取宛城,然后南下扫灭颜良。
一路上的各城的望风而降,让他以为宛城的曹军,必定在等着归降他袁家,所以他并未急行,但眼下让他吃惊的是,宛城竟给颜良抢先一步攻取。
袁谭的心中,对颜良又添了几分痛恨。
马蹄声响起,文丑飞奔而来。
拨马近前,文丑拱手道:“大公子,听闻宛城已被颜良抢占,对方以勉待劳,不利于我军,我看不如叫大军且驻堵阳,在探明宛城虚实后,再从长计议。”
文丑深知颜良了得,不得不表现出冷静的一面。
袁谭却冷哼一声,“我军数倍于敌,纵使姓颜的抢据了宛城又有何惧。”
“可是将军,颜良……”
文丑欲待再劝,袁谭却摆手道:“文将军,先前在父亲面前时,你就一直反对发兵攻灭颜良,眼下那叛贼就在眼前,你却一再阻挠本公子进兵,你到底是心存何意?”
听闻此言,文丑神色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