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把之前抄了一半的稿子放到一边,重新拿出宣纸用草书从头开始抄写《孝经》,这样能比原先快上几倍,而且无所谓质量,只要能早点抄完交差即可,起码不会耽误明天出去赴约,万一最后检查没有过关,也可以从之前抄了一半的楷体稿子接着抄下去。
到了晚上三更左右时候,陈越终于大功告成,也没有唤起已经下去休息了的纤儿,自己收拾了一番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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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陈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洗漱完毕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候,这几日他都是在自己房中吃的饭,也不知道大厅里有没准备他的碗筷,干脆出门自己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让纤儿把抄好的《孝经》送到书房,便带上她一起往陈家大门走去。
快要出陈家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陈奇正从旁边走来,看他的样子也是要出门去,行了礼后也没在意,便继续往大门走去。
没想到这时候陈奇在后面赶了上来,对他道:“五哥儿这么早出门去,可是准备去哪家文会占个好位子?”
陈越也不清楚他是不是有意揶揄他,平淡地道:“文会之事我可是一窍不通,约了韩家三郎他们在西湖边的画舫上吃酒。”
陈奇有些可惜地道:“那倒是不同路了,今日约了几位好友去吴山文会凑凑热闹,赶着点去占几个位子,倒是听说祖父和三叔也会去那边。”
陈越点了点头,这些事与他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是各玩各的,有了长辈在反而不自在。
“也好,到时我便在西子湖畔等着七哥的大作了。”
陈奇苦笑一声:“什么大作,我跟五哥儿你半斤八两的你还不知道吗,这次是禀报祖父今晚要去吴山巷之后才知道他们也一同去的,早知如此还是不去好些……”
陈越咳嗽了一声,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这般说出来被传出去怎么也要被安上个不敬尊长的罪名。
“诗词一道贵乎于心,今日元宵佳节万灯齐放火树银花,能够福至心临也未可知。”
“哎……借五哥儿吉言,但愿吧……”
陈奇还没说完,一个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啧啧啧,五哥儿最近倒是越来越会教训人儿了,什么时候见五哥也‘福至心临’一回?对着七哥说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拿出一首好诗来说教说教我等。”
两人转头看去,原来又是陈羽,身边还有几个陈家旁支的子弟。
陈越很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人每次都要寻自己些不痛快,仿佛如此才能体现他的优越感?
不想和他计较,随口回了一句:“二哥大才,小弟怎敢说教。”
陈羽见陈越服软,与周围几人对视笑了起来。
“算你识相,听你刚才之言今日是去西湖文会附近?”
“没错。”
“哼,我等今晚也去西湖,你晚上给我老老实实喝酒便好,别出来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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