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松台,水野军已经布阵完毕,忠良在一处小土坡上坐镇中军。前方天野景泰,水野备军,金吾太郎,左中右排开。骑马队苦战一场,忠良让他们在本阵休息。
骑马队损失不可谓不大,两百多骑前去,回来一百五十多骑,身上浓浴鲜血,几乎人人带伤。但脸上洋溢笑容,神气高昂,宣示着我们才是胜利者。骑马队从阵中穿过时全军欢呼三声为骑马队祝贺。
“三军勇武,骑马队尽半,而忠胜为冠。”骑马请功时,忠良这样回到。日后这句话和水野军的脚步一起传遍列国。
沙滩上,武田军被水野军力挫一场,检点尸体,赤备骑兵死伤近百,而水野军的尸体七十。甲斐武士的尸体被小心摆成一排。这时前方伺候已经来报,水野军在野松台列阵完毕。
麾下儿郎损失惨重,饭富虎昌心中绞痛,恨恨道:“水野军要战我们便战,我军必要报仇雪耻。”
武田军在指挥下,由步兵在大道上列成数个方阵,前往战场。饭富虎昌和武田义信,为中军跟在最后。那片地方是忠良特意留给武田军的。
忠良从望远镜里看见,武田军步兵从河滩上走入战场,步兵方阵挨个左右分开,在野松台上平铺开,赤备最后进入战场。武田军气氛有些压抑,刚刚被骑马队小挫起了作用。但持续井然有序,忠良之前只在自家的常备身上见过。数量在三千五百左右。
“武田信玄花十多年打造的甲斐精兵,名不虚传。”忠良放下望远镜。他在武田军中普通足轻脸上看见肃杀的气息,那是生死中摸爬打滚的老兵才具有的气质。武田信玄一生从十六岁上战场后,比较大的战斗大约打了八十场,胜多败少。锻炼出来的士兵战国中是一等一的精锐。
“这仗不好打”忠良心中觉悟,但也坚定“这仗必须打。”
“忠胜,武田军给你最大感受是什么?”忠良问道本多忠胜。
“顽强,十分顽强。”本多忠胜没有犹豫:“臣和赤备交手,敌人死伤几十骑,战意一直不减。当然我们更强。”
“顽强!”忠良看向己方左边靠山布置的天野景泰队,那里将是自己的软肋。
饭富虎昌和武田义信观察水野军的阵型同样得出不好打的结论。地势狭窄,兵力不能完全铺开,骑兵的机动优势也发挥不出。水野军正中,六个小型枪阵尤为刺眼,身上彪悍比起赤备尤有过之。本阵中动如雷霆的大旗,如果是别人饭富虎昌会不屑。被水野骑马队力挫一通,水野中军又彪悍异常,饭富虎昌不得不重视那四个字的意义。
他再一次仔细观察水野军阵。中间是水野军中的核心战力,中央突破不太可能,只有在两翼打开局面。布置在河滩上的金吾太郎队中规中矩,这段河滩上全是鹅卵石,赤备不能发挥。依山布置的天野景泰等远江军,饭富虎昌的评价是杂鱼。
“就从那边突破。”饭富虎昌拿出战术和武田信义商讨。“少主就坐镇中军指挥全局,等打开道路后,我率军直取水野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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