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高估这个时代日本人的智商,泥腿子左右不分那是家常便饭,队列排起来稀稀拉拉。好不容易让他们聚拢成一队,前进了还没有百步,队伍就分成几节,散掉。
“实在是孺子不可教啊”
时间上也不能让忠良从头练兵。“不如先锻炼他们的勇气吧”忠良如是想着。把所有人集合起来,让他们站在原地不动,自己则骑着马从远处直接冲向他们。开始足轻还不知道忠良要干什么,一见一匹马向他们冲来,鸭子般轰然散开。一个足轻慌乱中左脚绊倒了右脚,摔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马蹄踏中。
忠良不慌不忙地拉紧缰绳,坐下马匹嘶叫一声,蹄子高高扬起,转落向一边,没有踩到倒地足轻。看着这帮惊慌失措的足轻,忠良心中连骂废物,口中告诉他们要扎紧队伍,即使有马匹冲来也不要一哄而散。要再来一次,虽然刚刚秀了一手马术,足轻们还是将信将疑,有些迟疑。
小本多见状站出来,大声吼道:“殿下马术精湛定不会伤害到你们,既然你们这么好怕,那我站在最前面。”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站在最前面。
足轻们见小本多昂首挺胸站在面,交谈几句重新站好,只是那个架势看上去已经是做好了跑路的准备。第二次冲锋比第一次更快,眨眼就到了队伍面前,小本多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劲风,吓得眼睛闭起来,身体却一动没动。
忠良拉住坐骑,见队伍有些动摇却没有一哄而散,非常满意:“锅之助做得好”
听见声音小本多才睁开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知道殿下马术无双,一定不会让我受伤的。”
有了这一次经验后足轻练起来大胆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许动摇,倒是也不至于骑马一冲就混乱不堪。半晚收兵后,忠良非常满意小本多的表现,找到他问他要什么赏赐。
小本多跪在地上,诚恳道:“臣下什么赏赐都不要,只希望主公教我骑马的本事。”
“当然可以,现在练兵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会在天亮到早饭前教你,可好?”
“臣下万分感谢。”
此后几天下来,忠良手下的足轻胆子越来越壮大,就算手下是明知道不会撞上,忠良心里也是非常满意。同时冈崎城方面传来的消息让水野家的人振奋不少,冈部正纲召集军队时遇到了麻烦,三河本地人大多都抵制这次出征,各家以军粮不足或农忙为由拒绝征召,特别是松平家的家臣更是坚决,直接说:“水野家是松平家的姻亲,当代家主更是主公的舅舅,要以刀剑对待主公的亲族,我们是做不到的。”冈部正纲接到各地的回信气的大骂三河人是三河泥猴,又土,又穷,又滑。
“这下我们就拥有更多的时间了”父亲信元在评定上高兴地说着得到的消息:“这样一来,今川能出动的部队就不多了,除去防守鸣海城、大高城等尾张边境城池外,最多只能出动一千人。”
“太好了!”家臣们闻言都是一片喜悦,对保住水野家就更有信心。只要今川在的俊河,远江的军队不出动,笼城一战还是有些胜算。
“不过,大家不可以掉以轻心,还要加紧训练,水野家的兴衰就摆脱诸位了”。
大半个月后冈部元信带着八百人直达刈谷城城下,隔着两里远扎下营地。
“看那些武士,都是今川的人啊?”城墙上信元指着城外的敌人:“听说今川家的武士讲究,今天一观果然如此。”
今川义元当主后今川家武士在他的带动下迅速公卿化,讲究奢华和排场。就连上了战场,盔甲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如孔雀开屏一样。
“兄长,你看那边过来几个人。”几个人脱离今川大队,骑马走来。
“看样子像是冈部元信,等等别射击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不一会几人到达城下,忠良乘机打量起这个今川家的大将,在记忆中,桶狭间之后今川家最能打的就是他了,隔着十多米看去刚部元信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圆脸武将。
几人走进后向城里喊话:“信元殿可来一叙,小豆坂后就没见过殿下了,水野殿下别来无恙否?”
忠良的父亲听到喊话后小声骂了一句。冈部元信提起的小豆坂合战是今川家和织田家争夺三河霸权最关键的一战。此战以今川家全胜告终,冈部元信也因功受封鸣海城,而此战中站在织田方的水野家从头到尾都只是观望,当时年轻气胜的水野元信深以为耻,这时提出来就像是打脸一样难受。
冷哼一声,水元信元站出来:“元信殿,水野家虽然臣属织田家,可是对今川家也一向恭敬得很,为何今川家还要兴兵讨伐,是为了水野家区区两万石?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贪得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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