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钧座引总理之谦让为憾,锡山以为总理之让袁,是逼于强力,我辈之交还军权于党,是归于正义,两者实不相同。再锡山有不忍与钧座言者,三全大会代表406人,而指定者211人,圈定者122人,纯粹选出者只73人。在钧座之理直气壮者,以为编遣讨伐皆奉党之议决案而行,外间之不直钧座者,以为指定过半数以上之三全大会。非国民党之三全大会,乃钧座之三全大会。编遣讨伐,无异于钧座一人之命令也。党国危乱实肇于此,亡羊补牢,尚犹有术。愿钧座察焉。并乞赐复为祷。阎锡山敬印。”
关于礼让一说,阎锡山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不知不觉被蒋介石逮到了孙中山和袁世凯身上,这对他的论点可是一点好处没有的,于是,阎锡山对于蒋介石责问的孙中山礼让袁世凯意思只是一笔带过。
而是在电文的最后,阎锡山寄出了他的法宝,指出蒋介石自以为得到法理认同的三全大会实际上是非法的。三全大会共有代表406人,而经蒋介石控制的中央组织部直接指定的就有211人,由蒋介石亲自圈定的有122人,纯粹选出者只73人,还不到全部代表的五分之一。这样的大会当然代表不了国民党,也不可能是合法的。
蒋介石必须维护三全大会的合法性,才能确定自身法统,由于阎锡山一再在这个蒋介石很理亏的问题上纠缠不休,蒋介石无奈,又在2月26日(宥日)复电阎锡山,谓:
“指派圈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实创其例。第二次代表大会亦师其志,三全大会代表产生之方法,系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会议所议决。指派所圈定之代表,亦均提出常务会议,经众公决。兄乃谓三全大会,乃中之三全大会,因谓编遣讨伐,亦无异于中一人之命令,非特厚诬中个人,且厚诬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与党员全体矣。”
虽然这些指定圈定的人选都是蒋介石指定的亲蒋派人士,可是蒋介石可不能轻易的承认。那样他的合法性可就真的受到国人质疑了。
因此,蒋介石指出,他之所以如此,这并不是他蒋中正的独创,孙中山当时就是这么做的,汪精卫也是一样,而且指派圈定的代表也是在国民党中央常委会上讨论通过的。你阎锡山说三全大会是我蒋中正的大会,那可不是仅仅诬陷我蒋中正,而是诬陷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与全体党员,要知道这些常委可都是二届选出来的。
“党国危乱,久由失意者与野心家,勾结捣乱,附会法理,破坏党纪。今之反对三全大会代表产生方法者,在当时或曾竭力主张指派圈定;不料今反以此诋毁中央,而兄反拾其唾余。且兄本身当选中央执行委员,已将一年,果不满于指派圈定,何以从无异议,亦不拒绝当选,忽于今日要挟中正同退,始振振有词?真爱党爱国者,果如此乎?无怪论者,谓兄别有用心,仅以此为倡乱之口实而已。
蒋介石在宥电中指责阎锡山的意思是,你既然说三全大会不合法,为什么当时不说,你自己当选中央执行委员都一年了,现在才想提这件事,如果你认为三全大会不合法,为什么当时你不拒绝?明显就是别有用心。
接着又把阎锡山的老底接了出来,指责阎锡山“不明**原理,不悉本党历史”;“昔之对袁劝进,而今殆欲以袁自居”。最后警告阎锡山说:“中犹冀兄之不至此,故不惮烦而再尽最后之忠告,结果无益之辩论,停止不祥之举动。临崖勒马。维持和平,固党国大幸也。”
阎锡山见在电报论战中占不到什么大便宜,随即在2月28日(勘日)给蒋介石的勘电中表示亦不与蒋介石再作口舌之争:
“宥电奉悉。锡山引退一节,碍难取消,以国家安危之点,锡山所见与钧座所见不同,钧座以为负责心安,锡山以为引退心安,只好各行其所安而已。钧座嘱结束无益之辩论,停止不祥之举动,临崖勒马,维持和平云云,自此以往,锡山不再言国家事矣。维持和平,本属素志,哓哓不休,愿亦在此。山本无举动,何须制止?本未临崖,何须勒马?”
对于阎锡山的无理取闹深感恼火的蒋介石,也更加迁怒于汪精卫,在3月1日召开国民党三届二中全会,通过了开除汪精卫党籍、查明阎锡山行动之真相等议案。并且指示陈果夫,捣毁了改组派在上海租界的总部,还枪杀了改组派总部负责人王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