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程督邮,原本我并无杀你之心,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贪婪了,一个太贪婪的人,通常下场都会很悲惨。”
“这等狗官,贪赃枉法,死有余辜,主公又何须怜惜?”潘凤跟随刘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杀个人如宰鸡屠狗。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暗暗地叹息一声,杀人终究是杀人,这和在战场上杀敌完全是两码事,虽然穿越到汉代已有多年,但在法治社会生存了四十年的刘泽多少还是有些负罪感。但不再走刘备的老路,不想再让历史重演,刘泽必须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去结束一个贪官的生命,今时今日的他已是别无选择。
“将他的尸首处理掉吧,要做得天衣无缝。记住,我没有来过这里,也从没有再见过此人。”刘泽背着手离开了,潘凤拱手称诺。
程督邮的随从们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程督邮不见了踪影,急切地四处寻找。找来找去,在一处树林之中发现了程督邮的尸体,地上散乱地搁着几个空荡荡的箱子,里面的金银珠宝早不知去向,另外还发现了几条黑色的面巾和黄色的抹额巾。随从们惊慌不已,赶忙地将程督邮的尸体和地上的物品收拾到车上,星夜兼程地赶往临淄去了。
程督邮在安德县被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地便传遍了平原国。
在县署后堂吃饭的张飞初听这个消息,高兴地一拍大腿,乐呵呵地道:“这等狗官,要不是大哥你拦着,俺那天非把他打死不可。哈哈,俺老张没机会收拾他,自有人收拾他,这么快他就遭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贾诩眯着眼,略略地扫了刘泽一眼,并没有开口,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粥。
关羽放下筷子,疑惑地道:“这安德县何时冒出这黄巾贼寇来,杀人越货,竟敢抢到督邮的头上,好生奇怪。”
张飞也道:“就是,这黄巾贼寇不是去年就全剿匪平了,这何时又冒出来这样的一支?”
虽然和关张情同手足,刘泽还是没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张飞口无遮拦,醉酒乱说,秘密很难藏得住。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朝庭命官,这执法犯法的勾当罪名可不轻,想想刘备仅仅是殴打了督邮一通便被朝庭列为了通辑犯,真要是追查到他头上,杀人那得偿命。
“黄巾贼何时能剿平?不过是捺下葫芦起了瓢,真要想天下太平,难呐。”
这时,门人前来通报:“刘县令,林国相在县署外求见。”
一听林海到来,准没好事,上次就是黄巾围青柳林海来了一次,这次肯定又有什么难事,否则林海又岂屈尊前来。
刘泽整冠相迎,将林海迎入大堂。
“林国相纡尊降贵,前来敝署,不知有何见教?”刘泽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地道。
林海却是一脸的愁容。“程督邮在安德县被黄巾匪贼杀害一事,刘县令想必也听闻了吧?”
“下官略有耳闻。”
林海叹了口气,道:“这程督邮来头可不一般,乃是龚刺史的妻弟,龚刺史听闻他被害大为震怒,迁怒于我平原国,认为我平原国剿匪不力,才出了此等祸事。龚刺史已下令将刘都尉和安德县方县令撤职查办,并责成本相,限十日内破案缉凶,否则……哎,本相计无所出,只得来求刘县令,看看可什么办法缉拿这些黄巾匪贼?”
想不到这个程督邮来头这么大,竟然是龚刺史的小舅子,怪不得如此趾高气扬横行跋扈,原来是有这般倚仗,也幸亏自己当机立断半路截杀,否则就算是送上一万两黄金也未必能破财免灾。
最倒霉的恐怕是都尉刘平了,莫名其妙地就被撤职查办了,躺着也能中枪,估计这会儿正在郁闷抓狂吧。想不到此举竟然能收到一石二鸟的奇效,倒是出乎刘泽的意料。
虽然心中窃笑不已,刘泽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林国相,这黄巾匪贼隐匿乡间来去无踪,若想在十日之内追捕到,恐怕难于登天呐。”
“本相也正有所虑,这黄巾匪贼行踪不定,如何缉拿,但龚刺史那边催促甚急,又如何交待?”林海满脸的忧虑。
刘泽淡淡一笑道:“只是要交待州府,倒也不算难事。只需在死牢之中找几个待决的囚犯,冒名顶替一下,在供状上签字画押,也可蒙混过关。”
这个办法林海不是没想过,他摇头道:“这些人犯都是要押送到临淄的,倘若到州府后翻供的话,岂不要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