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一声长嘶,马车缓缓停在前门大街会友镖局门前,叶昭跳下马车,心里就有些冒火,桂老三是叫自己好看是吧,自己大婚第二天,就约达春打群架动刀子,敢情是想叫自己红事上再见那么一点红是吧?
会友镖局当家的宋彦超早就候着呢,飞奔上来给叶昭请安,他心下这个无奈啊,骁骑营和前锋营的爷们儿群殴,偏偏来到他会友镖局,说是他会友镖局那场子宽敞,他宋爷又是当初神机营老七王爷金口许的“神拳”,打架动刀子的事儿,有宋爷在,那就一个光明磊落。
可一个是桂贝子,一个达六爷,都是黄带子里惯会耍横的主儿,这要出了事,谁担待得起啊。
跟在宋彦超身后,叶昭穿堂过室,就来到后院的演武场,青石砖的地面,确实铺的一个敞亮,可现在,却闹哄哄的好像菜市场,四五十号人都是精壮小伙子,没穿官服,一个个盘着辫子神气十足,有几个将辫子咬在嘴里,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家伙,看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阿哥,怎么惊动您了!您看这话说的,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说您跑这儿一会儿血丝呼啦的干嘛来啊您!”正指着桂荣鼻子骂街的达春突然见到叶昭在宋彦超陪同下进了演武场,忙跑了过来,又跟跟在叶昭身后的巴克什和阿尔哈图点了点头。
叶昭就瞪起了眼睛:“你小子还知道我大喜的日子啊?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
那边桂荣呵呵的笑起来:“要不怎么说景哥儿呢,就是仗义!达六儿,你交的好朋友。”他是个白胖子,看起来走两步都会累的喘气。
叶昭斜眼瞥着他,哼了一声,对达春道:“你小子也是,没那根公鸡翎子就少给我装老鹰,要真打,你去城外,来人家镖局干嘛?这不为难人宋爷吗?”
宋彦超忙赔笑:“不碍事,不碍事,我全明白,全明白。”
达春见叶昭真动了火,不敢还嘴,嘴里嘟囔“桂老三约咱来的,谁知道选了这么个屁地方。”
桂荣脸色阵红阵白,知道叶昭拿话砢他呢,脸沉了下来,转着手里的钢球,一步步走到叶昭面前,瞥着叶昭道:“怎么?景儿哥的意思是咱们奔城外?”
叶昭好似才看到他这个人,就笑起来,拱手道:“原来是桂贝子,我说呢,满北京城打听打听,谁有这么大面子,能约前锋营的爷们来助拳。”说着话脸就沉了下来,对满院的人喊道:“不想吃官司的,都给我滚!”
大夥全滞住,大眼瞪小眼,这位景哥儿可不是闲散宗室,那是刚刚从外面办了差回来的,侍卫营的散秩大臣,这要公事公办,八旗兵斗殴,罪名儿可不轻。
有几个就偷偷的向月门那边挪动脚步。
桂荣却翻了个白眼儿,不屑的道:“景哥儿,少拿你那套官威唬人,今儿告诉你,在这儿!咱没有贝子,没有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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