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时,他刚和两男三女在皇冠酒店玩了几轮。
那天是他18岁的成人礼,新晋艺人们一边穿衣服一边和他说生日快乐,说完了就自觉离去。
他点了根烟,看着垃圾桶里的几个套子,算了算每个人都高-潮了几次,算着算着自己笑了。
他办事就办事,从不与人有唾液接触,且一定要带套。
夜路走多了怕遇上鬼,上过的人多了怕得病,况且他不想搞出个孩子。
对于弄出私生子这件事,他有超于常人的抵制,甚至说是,厌恶。
回到酒店顶楼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驱车到了会场。
到处都是熟人,又到处都是陌生人。他晃着酒杯,就像每一天那样,和上至90下至19的男人女人们调侃,游刃有余。
轮到他讲话时,他慢悠悠走过去,顺手将酒杯交给一边的张秘书。
所过之处,人人都恭喜他小小年纪就要接手宏基地产,他觉得有点可笑。
把宏基地产给他?李洐不过是说说罢了,吓吓一直攥着外孙子不放的王凯行。
他上了台,对着底下的记者们斜唇一笑:“盖房子我可不擅长,不过要是用美人们盖温柔乡……可就另当别论。相比于宏基地产,我倒是更乐意管一管兰台。”
对于他的这一番推辞,李洐很满意,连带着答应周末去看看他母亲。
和张秘书打了个招呼,他避开人群,往休息室走,刚掏出烟,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哭声。
他从不喜欢孩子,正要换个地方,却隔着半扇屏风,听到一个明明童稚却满是恶意的声音:“你以为哭就能把你的大脸塌鼻子兔子牙哭没了?”
这话一落,哭声更凶了。
那一天,那一刻,李公子好奇地绕过屏风,看了一眼。
直到很多年后,枪声响起来前一刻,隔着罩在头上的黑布袋子,他摸了摸胸口的照片。
还好,当时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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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坐在沙发上,勾了勾手指:“过来。”
然后,他看见那个还没长开的小猴子,一脚绊掉伙伴两颗门牙,朝着自己奔过来。
他伸手把还没自己坐着时高的孩子拎住,笑道:“啧啧,这么小就懂得投怀送抱了?”
那孩子对这四个字愣了愣,揉了揉小鼻子,含糊“嗯”了一声。
人群被哭声吸引来,他松开那孩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年纪不大,下手倒是挺狠。”
她一愣,随即可怜巴巴地:“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也不会在哥哥面前做啊。”
他低头,看那双眼睛,细细长长,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明明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偏偏透着一股子人不犯我我也犯人的劲儿。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在想,如果母亲也有三分她这个脾气,他们母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以后有我在,你还可以更狠点。”他低头,把一部手机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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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那个孩子,他其实并没多用心。
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在酒精和射-精的间隙,觉得无聊,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原本痞里痞气的声音变得一本正经:“李先生好。”
哟,还挺会装。
那天他开着兰博,在街边停下。
矮矮小小一个人,和她边上的垃圾桶差不多大小,身上披了件外套,里头露出睡衣的边缘,一看就是偷跑出来的。
他没下车,开了车锁,勾勾手指:“上来。”
那孩子拿起手机,咔嚓对着他拍了张照片,又鼓捣了一会儿,才拉门车。
他看她淡定系了安全带,好奇:“胆子不小。”
“我哥哥有你照片。”
他一愣,问:“你哥哥?”
她腰板挺直靠在椅背上:“嗯,我有很多哥哥姐姐,都是我爸收养的。我都记不住名字,明邗哥像我亲哥哥一样。”
他换了档,一点没考虑她的年龄:“‘哥哥’这个称呼,在某些时候确实能激起人*。”
她好奇地把手伸出去捉风,半长不短的头发软乎乎地在风里飘,和她的性格不太像:“*?什么?”
他换了档,也没知会一声,一脚油门冲上高架,带得她小脸刷白。
“没兜过风?”
“没这么兜过。”
“害怕?”
“怕的是小狗。”
果然是小孩子。
兰博基尼在环城路上飞驰。
她嘴唇都哆嗦,还是死要面子地没话找话:“你有没有妹妹?”
“有两个弟弟。”
“哦……哥哥姐姐呢?”
他想了一下,觉得有些无趣:“没有。”弹开储物格,夹出烟盒扔给她。
那女孩儿愣了一下,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把烟盒放回老地方。
“你几岁?就抽烟?”他觉得有点好笑。
“十岁。”她叼着烟,“十岁怎么了?“
半天都不见她点,他笑了,伸手夹走她嘴里的烟,放在唇间点燃:“行了,不会抽就别装,没人因为这个看不起你。”
她转头,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忽然幽幽说:“喂,那根我咬过。”
夹烟的手指一顿,他发现这是自己十二岁后第一次和人有唾液接触,笑问:“你有没有艾滋?”
女孩子一愣,不太清楚艾滋是什么,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他又被逗乐了。
那天他只是开车带她环城兜了几圈,和一个半大的小孩儿扯了些有的没的。
他发现那个孩子十分健谈,不管什么都能掰出个四五六来,比那些故作矜持的成熟女人有趣些。
等过个十年,她也会变成她们那样吧?在某个人的床上,咬着嘴唇红着脸不发声,或是扯着嗓子被人要。
想到这里,他略有惋惜。
车停在楼下,她却久久不下车,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喂,你为什么带我玩?”
“我不痛快,”和这么点个孩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今天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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