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用力地抱了一抱:“你想啊,你是毅勇候的侄女,大长公主的亲亲曾孙女儿,你父亲是追封的三等忠义将军——就这三样,哪家人还敢娶你做妾啊,就不怕挨我们揍啊?!虽说二婶是有些……不妥当,可是上面还有老祖宗瞧着呢,不会委屈你的!”
说着,穆锦程还神秘兮兮地凑到了穆紫若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听春鸽说啊,老祖宗已经开始相看那些年轻俊才了……说是要给我们穆家的大小姐,寻一个十分好非常好的年轻后生当良婿呢!”
穆紫若被穆锦程这幅模样逗笑了:“你就知道瞎胡说逗我开心!”
看到穆紫若开了怀,穆锦程也放了心。
一脸诚挚地看着穆紫若,穆锦程说:“紫若,我说过的,别怕呢,你还有我。”
穆紫若一愣,眼前突然一片氤氲。
穆锦程一把将她抱住:“你还有我呢。”
穆紫若吸了一下鼻子,有些哽咽地应了一声:“嗯。”
————
此后,日子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地过,转眼间穆家小公子穆锦鳞长到了三岁,而世子穆锦程,也长到了十二岁。
年前二皇子家的长子刘诚也入了学,成了穆锦程的同窗。
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是夺嫡热门,又非同母所处,向来不对盘。
这刘诚小小年纪,脾气却大得很,对于刘谨这个皇堂兄,一直是用鼻孔看他的。
更不消说穆锦程这些虾兵蟹将,刘诚是连个鼻孔都不屑给他们。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开春筵席上,皇帝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夸了刘谨,道——
“此孙肖朕。”
不管皇上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就被解读出了不一般的意思。
一连七日,刘诚天天都是黑着脸来上学的,一见刘谨就蹬鼻子上脸,跟刘谨抢了他老婆似的,仇恨老大了。
反观刘谨,得了皇爷爷的夸,更是兢兢战战做人,性子更沉稳了,话,也更少了。
皇上最近精神很好,刘谨不用伺疾,倒是得以天天来上学。
看着刘谨这幅沉默寡言的模样,穆锦程很是为他担忧——才多大年纪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好,不好。
可是她不过一个侯府世子,帮得上什么忙?
只能每日课余时候,扯了谢嘉靖一起,装乖卖傻,逗他一笑罢了。
如是又过了一月。
这日散了学,穆锦程看刘谨心情阴郁,便提议小伙伴们一块儿去太白楼吃饭玩耍。
闷了许久的同窗们呼应声高涨,振臂同意。
刘谨不忍拂了穆锦程好意,勉强点了头。
穆锦程呼朋唤友,和小伙伴们一块儿冲出了门。
大家伙在太白楼畅快淋漓地大吃了一顿,这才各自回家去。
作为东道主的穆锦程将人一一送走了,一转身,就看到刘谨站在自己身后。
“阿谨你怎么还没走?”
穆锦程好奇地问了句,。
刘谨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说:“我送你回去。”
穆锦程不觉有异,点点头:“好。”
穆锦程跟着刘谨上了车,两人才坐定,就听到车边守着的书童惊呼了一声,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进车来。
挨着穆锦程坐下,越奕祺在自己的肩膀上拍拍,对着刘谨抱怨道:“阿谨你不厚道,就知道送锦程,也不想想送送我……我家多远啊!”
刘谨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奕祺,你不是骑了马来的吗?!”
“没法子,我的疾风今天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上吐下泻的,这会子正叫兽医来瞧呢。”
越奕祺说着对车外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越奕祺这样说,刘谨也不好赶他下去,只能硬邦邦地应了声,然后闭上双眼,靠在坐垫上养神。
最近穆锦程发现,刘谨和越奕祺两人之间处得有些微妙,今天又发生这样一幕,她倒是见怪不怪了,干脆也学了刘谨,闭上眼睛,缄默为上。
马车平稳地驶了一炷香时间,突然车外几声闷响!
穆锦程还未来得及反应,也不知道是谁伸来蓝可手将自己搂住,接着就感觉到一阵热浪袭来,将整辆马车都掀翻了!
“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