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弃了?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走了,不会回来。将来,除非我结婚,或者我遇到了大事件,她不会再像这段时间天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你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
史悦而前脚依依不舍的送离了史家三口,后脚就冲李谙大喊,指责他不够勇敢。
李谙简直被她弄混乱了,
“什么意思?是你让我不要破坏你表弟的家庭,你不想他恨你。”
“是,不过那是我跟他之间,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恨我就恨吧,如果他一定要恨的话。别打岔,现在的关键是你,你怎么会觉得我一定不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是我爹,亲爹,他是我‘表’弟,亲疏远近,我以为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谙差一点一口血吐出,
“你竟然会支持我?可你前几天才说,你不赞成的!”
“我是故意的,故意说的反话。我怕你意志不坚定,左右摇摆,今天这么想,明天被别人说了,又那么想。所以,才强烈反对的。其实,她是我妈啊,我叫了她十几年的妈妈,比起其他人,我当然希望她能成为我真正的‘妈妈’了!”
李谙也不知道什么感觉了,就是……浑身发抖。
“你,是在开玩笑吧?拿你的父亲开玩笑!”
“玩笑,你把感情看成玩笑?”史悦而用失望之极的眼神看着父亲,“我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唯一的可凭持的就是她的善良。因为我亲妈,她不可能原谅你,但她一定好奇,她的姐姐为什么愿意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曾经有机会的,有机会长长久久把她留下。机会就在眼前,你却眼也不眨的让它流逝了。我现在知道,我亲妈为什么会绝望了。关键时刻,永远指望不上!”
史悦而说完,摇摇头,去找李震、李成了。
李谙伤心难过了许久,去见父亲李老公爷时,从辗转从萧伯口中,得知三个晚辈拿他做赌注,证明一个已经分家独立多年,且贵为帝国侯爵的人,心智到底是成熟还是幼稚。
结果当然是史悦而赢了。
被关小黑屋的时候,负责看守的侍从按耐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呢?四小姐,您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就算不是,也没有几个人会玩笑自己父亲的感情。”
“我没有。我是真心希望他努力追我妈的!”
“哦,三少大概不会相信你了。”
“我不许可他的相信,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他的信任。”
史悦而说完,叹息一声,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闭上眼睛,听着自己的心跳睡着了。
……
关了一天一夜之后,李谙用钥匙把她放出来,紧紧抿着唇,不肯对她说一句话。
史悦而不知道,这一天,李谙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或许,那种被不断变化的女儿,让他看到了他自己——就跟李昐说过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最在乎女儿,那徐伟玲怎样,都无所谓啊。走了就走了。
为什么会觉得非常遗憾和痛心?
“孟凡、孟白,仰秣,把你们几个手头的事务交接。”
“三少,您打算出门吗?”
“是的,不过她也要!”
李谙指着史悦而。
史悦而眨眼,做出迷惑不解的模样。
“去哪里?”
“回家!”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云庭华宫,是李氏的祖宅,只有嫡出一脉的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我,是我父亲的嫡子,只能说有资格住,但这里不是我的家。你跟我一样,分家了!懂吗!我有自己的家。你得跟我走!”
李谙把史悦而拖出了祖宅。
李震和李成站在窗边,互相举杯,“三叔绝对回他的侯府了,他真的好几年都没回去住过了。这下可轻松了。”
李成看着史悦而的身影,暗暗的想,“真是打心眼里提不起同情啊!”
晋安侯府,就是李谙成为侯爵后,被皇室指定的官方住所。同时,也是所有晋安侯官方指令发出的地方。这里,可比不上云庭华宫、寒园一类的顶级宫殿,就只是一栋房子而已。
最多大了点,幽静了点,树木多一点,里面的摆设陈旧古董了点。
住习惯了云庭华宫的豪宅,骤然下降到普通星级的水准,肯定有些不开心。好在史悦而是个经过军队摔打过了,区区搬家,换了张睡觉的床而已,完全不觉得困扰。
只有一个问题——晋安侯府的前府是办公场所,这几年来经常有人办公,后府的花园啊,屋舍啊,都好几年没人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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