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越为难一笑,皇城是他丢不下的,而练岚也是他丢不下的,很多时候这种选择,是最痛苦的。
“若是,有一心人,哪怕在牢笼中,都是自在的吧!”云苏收了身子回来,朝练岚挤挤眼睛,练岚笑而不语。
回去的路程很快,云轩开道,早早的放出风去,皇帝已经到达了皇城,他们这一路平安无事,在马车跃入城门那一刻,云苏的心落了一下。
当宫门,缓缓关上,练岚与燕翎越的马车,消失在身后,被朱红色的大门阻隔了视线,居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又回来了!
舜习,在宫门口候着,一见她便小声道:“皇上在太后那,你赶紧过去!”
云苏愣了一下,皇上不与她同进退,这不是将他先回宫的事,摆在了表面上,她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便携了铃儿,直接去了。
静坤宫。
皇帝在与太后下棋,燕翎骅守在一边看,笑语晏晏的,一副和谐气派。
倒是云苏进了去,朝太后行了礼,这气氛就破了,太后淡淡瞥了她一眼,“起来吧!这一路,可有好好照顾皇帝?”
只字没提,她比皇帝后回宫的事,似乎与皇上已经达成了一致,云苏咬了咬嘴唇,发现这种问题,不好回答,便朝燕翎风看了一眼。
他执着棋子,垂头看棋盘,压根没顾着这边,云苏笑了下,“臣妾,不敢忘记太后的教诲!”
“嗯。”见皇帝没做声,太后也不再理她。
云苏就一个人站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燕翎骅斜着一双眸子,直朝她看来,那眼神裸露着对她的**,让她很不舒服。
燕翎风忽然抬头,朝她看了一眼,“路途奔波的,先回去歇着,晚些时候,到雍宁宫来用晚膳罢!”
“按规矩,出宫回来,除了给哀家请安,还得立刻去给皇后请安才是!”太后捻着棋子,笑得温和,眼眸深处却划过一丝厉色。
燕翎风一笑,看向云苏的眼眸,宠溺多得能将人腻死,“她一路累了,请安的事,改日再说!”
“哀家听闻,皇后旧疾犯了,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前去请安,这是怠慢了皇后,还是心疼皇后受人惊扰呢?”落下最后一棋子,太后拨弄了下护甲,眼神瞥了瞥云苏。
云苏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样。
气氛,沉闷下来,皇帝也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他大袖一挥,将棋盘一推,“母后,您输了!”
“哦?”太后惊讶,待仔细去看那棋盘,中了燕翎风的埋伏,她输了半个子,“真是,一不留神,就输了个彻底!”
“母后棋艺精湛,儿臣改日再来请教!”说完,燕翎风起了身,长袖挥过,抓住了云苏叠放在身前的手,“走!”
来不及给太后请安,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被拉走了,心里却舒畅,那弯腰行礼的活,她真不喜欢!
皇帝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的奴才,他忽然顿住脚步,朝众人挥挥手,神情厌恶,舜习一踌躇,还是领着人走了。
那幽静的长道上,只余下她与他。
云苏整理了下袖子,抬头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宫了!”
手被拉住,她回头看他,他不说话也不松手,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他才松了手,却搭上了她的肩,毫无预警。
他的唇,霸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