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改为双手握剑,“若是无人来救,自救便是了!”
她的吃力,他瞧在眼里,一招一式之间,将她护在了身后,只留下背部个别敌人给她,他月白的袍子染了血红,就连英俊的脸上,都溅了几滴艳红。
他的眸色越来越暗沉,一种叫做嗜血的东西,在眸底蠢蠢欲动,他微微眯起眼,招式间越发狠戾。
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是谁?敢在北郡,就打下杀手!
他嘴角缓缓溢起的笑,冷漠中掺了无尽的苦涩,云苏忽然想起,他刚才说‘不是所有人生下来都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又如何’心也跟着凉了。
这样的刺杀,于他来说,恐怕十分的不陌生吧?
在这么些年里,也许还有比这个更加残酷血腥的场面,他跟谁一起面对?
一晃神间,忘了刀剑无眼,嗤——冰冷的刀,划破她的衣服,在娇嫩的肌肤上一划而过,刺痛袭来,她才惊觉。
捂住持剑的手臂,血是温热的,附在掌心上,有湿腻的感觉,她身体往他靠了靠,察觉到她的异样,燕翎风回首瞧她,“受伤了?”
她快速藏好,“没有!”语气坚定。
燕翎风也没多想,一心应付起敌人来,她的手伤了,动作间更加的慢了,剑直逼她心口而来,她艰难地躲过,挥剑一刺,同样的杀招,还给那人。
剑抽出,却晚了,来不及抵挡直朝她右手肩胛骨而来的剑,她欲后退已经无路,若是侧身只怕那剑会朝心口来。
她咬牙,准备受了这剑。
一抹月白,在身前一挥,那剑生生折断,那抹月白是他宽大的袖口,他扯了她到怀里,霸道训斥道:“还逞能?”
心,竟然在此刻,微微荡漾开温热与甜腻的滋味。
云苏在他怀里窝着,持剑的手微微颤抖,那伤口似乎扯得更开了,如今没着没落地疼,血也开始越流越多。
“待会,你先走!”耳边,忽然响起一句。
云苏一愣,抬头看他,只见他挥手逼退几人,搂住她快速冲破人群,有无数的剑朝他们而来,他挥剑抵御,双拳难敌四手。
她急切出手,只是挡开了两人,还有一人的剑,直逼她的腹部,她暗叫不妙,就连燕翎风也无力救她。
她残忍地往前一冲,将左侧腹部留给敌人,一剑刺破了欲偷袭燕翎风背部心脏处的敌人。
噗——剑,没入**的声音,因为有两处同时响起,而有些清脆。
腹部,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她抬眸望着生生用手握住了那剑的男人,那剑断了,他的手却血流不止,他的声音凌厉似鬼,“你不要命了!”
云苏的眼,一瞬间模糊,不知是被他这声咆哮般的怒喝,还是因为那血色嫣红实在是刺眼,下一秒,她挥剑,将令他受伤的敌寇的手,一招砍下。
她双眸赤红,冷眼瞧着那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
燕翎风被伤的手,在她腹部的地方胡乱地一摸,确定没事,才搂了她,步步前冲,那份冷厉暴怒的气魄,逼得敌寇齐齐后退,可刀剑却还是无情地朝他们袭来。
因他的手,云苏全身沾了血腥之气,那浓郁的味道,全部都是他的血,他的手比她的手臂伤得重,她咬咬牙,剑再次挥舞如凤。
他不顾一切地要带着她冲出重围,那坚定几乎是绝然!
绝然而战!
血,越来越多,云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她眼眶渐渐热了,终于杀破包围,他们在敌寇圈子之外,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开数丈远,“走!”
一字,是叫人无法拒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