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苏耸耸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她还是宁可先朱门酒肉臭了,再去帮助那些冻死骨。
她非常大爷地将衣袍的下摆一甩,“给大爷上最好的酒菜,把你们这儿名贵的、稀有的菜肴,给我上那么二十个!”
她不怕吃穷某人,这全国上下的银子,都揣在他一个人兜里呢!
古惟瞧了瞧燕翎风,见他浅笑望着云苏,似乎很愉快的样子,便挥了挥手,让那小二下去准备。
云苏真的饿了,菜一上来,不管那些男人说些什么,或者都停下筷子看着她,她只管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有些远了够不着,她推推身边的男人,“给我夹!”
她身边,就是某皇帝!
他今天似乎高兴,那在马车上的不愉快,似乎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温柔地给她夹菜,“慢些吃!”
看得古惟心惊肉跳,皇帝对她这般好,不会是看出她是女子,有意纳入后宫吧?
仇予对这样一幕见怪不怪,倒是燕翎越,时不时抬眼瞧瞧二人,两人和谐的模样,仿佛客栈那摊牌的一幕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吃得太快太急,总是会有意外。
比如,她噎了!
她脸涨得通红,哀怨的朝众人一望。
三只杯子,同时伸到了她面前,皇帝的,无夜的,还有古惟的。
她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要接谁的,那样一屏气,就忽然不噎了,气息也畅快了,她呵呵一笑,示意他们将水杯收回。
两人都收回了,就只有一人执着地伸着,自然是那人!
云苏一叹,接了他递过来的杯子,一口饮尽,那液体顺着喉咙而下,她变了脸色。
辣!呛!
是酒!
“你……想害死我?”云苏气了,这身体柔弱,估计没有受过这么烈的酒的刺激,喉咙顿时火辣辣的疼。
这烈酒,不比宫中的桂花酿,这等同于现代的二锅头!
她这从来没有喝过烈酒的身体,如何受得起,脸颊瞬间红了,那喉咙的火辣感,还在让她呛咳个不停。
燕翎风给她顺着背,一言不发。
其实,他忘了那是酒,见她噎住,他第一反应就是给水她喝,太急了就直接拿了手边的,那是他喝过的酒,这酒很烈,他知道!
古惟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为云苏的言辞大胆又喜又忧。
燕翎越很没有形象地笑了,仇予低着头肩膀不断地耸动,无夜抿着唇忧色地看着还在呛咳的云苏,铃儿看着无夜。
云苏咳出了眼泪,顺手抓了皇帝的衣袖在脸上一抹,实在是他的衣服颜色太干净了,有擦眼睛的安全感。
古惟惊讶得嘴巴张大,半响才合上,急急朝云苏使了个眼色,“公子,不可无礼!”
云苏一愣,才发现古惟知道这人是皇帝,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扑哧一下笑了,转头朝燕翎风道歉,“刚才,我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燕翎风在浅笑,对她的冒犯没有怒,似乎还有些欣喜,起码她还愿意亲近,早上时她那股子冷淡,真的令人心烦。
他笑,云苏望着他笑,心里却在寻思着其他,譬如:逃走!
忽然,他的笑收敛了,云苏一颤,难道他会读心术?
他猛地扯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