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夫人放心,事情发生在皇城寺里,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尽快将人找到。”了缘大师还她一礼后,便忙吩咐一旁的僧人们四散开来寻找。
事情发生在皇城寺,即便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也有着推脱不掉的责任。若是普通的百姓还稍好些,偏偏今日出事的还是闹得京都沸沸扬扬的苏家二娘子。万一苏大人问罪下来,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阿弥陀佛!了缘大师,皇城寺一向自诩规矩严苛,守卫森严,即便是寺后的山林里亦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本宫今日只跟你们说了不用刻意拦着其他人家祈福,却没叫你们将劫匪也给放进来呀?”明珠长公主赶在僧人寻到之前现身,步态娴雅自然,自带一股皇家特有的气度,远远地走了过来,向着了缘大师神情肃正地道,“方才若非本宫恰巧赏景从此处路过,又巧遇本宫的外甥眼疾手快上前帮忙,苏二娘子丢了财物事小,失了性命那可就事大了。了缘大师您,怕是也难以向苏家交待啊。好在方才本宫带着苏二娘子四处走了走,总算一起从极度的惊吓中缓了过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纳一定派人严查此事,给长公主和苏二娘子一个交待。”
苏府众人和皇城寺僧人立时高呼着跪的跪,站的站,冲明珠长公主行礼。苏芝一眼就看到站在长公主身旁气宇轩昂的萧瑾扬,眸中忍不住升起几许痴迷之色。却很快,因着被厚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苏雪,她心头“咚”地一跳。
她竟又与长公主在一起,前世她靠着那两件首饰受尽长公主的厚待与看重,连她和许云涛的婚事还是长公主求皇上赐的婚。这一世,莫不又要如此?
随即苏芝想到自己早已抢先用那两件首饰拉近了与长公主的关系,还刻意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长公主也已在人前明言要过问自己的婚事。凭着长公主的嫉恶如仇和心性耿直,光靠那贱人两句言语,是定然无法取得她的信任的。
如此一转念,苏芝便完全放心了。她唇角一抿,待到明珠长公主叫了起来后,便扑上前去,流泪深情地唤了一声:“二姐姐,你,没事吧?”
她嘴里说得煽情,双手却是趁机状似无意地扒拉上苏雪身上的披风。她的双手看似很轻实则极为用力地往旁一带,苏雪的披风便被完全拉开,露出罩在兜帽内的发髻和披风内的袄裙来,同时传出她故意放大的惊呼声:“呀!姐姐!你……”
你倒是机灵,明明不知被那哑巴乞丐如何蹂躏糟蹋了,却故意将其说成是贼人劫财物。等到我将你的丑态露于人前,看你还如何狡辩。你要裹着是吗?我就偏偏要将它扯开。
苏芝的话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但露在她面前的,却并不是她意料中的画面。
苏雪的发髻整齐而光洁,在淡金的阳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其上并没有插戴任何的发钗发簪,素净得很,却让人觉得比插上珍贵晃眼的首饰更有韵味。
披风下,依旧是一袭浅紫色的半旧袄裙,领口高系,盘扣相连,衣服上淡淡的花纹间,点缀着许多的红点。
她的脸上和衣衫上,有着无以计数的或大或小的血点,可说是血迹斑斑,却没有半点苏芝想要看到的发髻凌乱,衣衫破烂,甚至是脸上、脖颈间必不可少的吻痕。反而因为她不知不觉间透出淡雅气度,即便浑身血迹,亦有着苏芝不及的风采。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我在说谎,故意用此种事情来欺骗长公主,搏得同情,引得众位师傅们自责吗?”苏雪直到她将自己稍作整理后的衣着细细地看过一遍后,才懒懒地将披风重新系上,神情黯然地拿出一块血迹斑斑的玉佩来,“这玉佩和我发髻上的银钗,还是萧郎君亲自从劫贼手中夺回的呢。”
什么劫匪,那分明是专门来奸yin你的yin贼,是要扒了你的衣衫让你受尽羞辱受尽蹂躏让你生不如死的恶魔。
苏芝心里大声地呐喊着,感受到皇城寺众位僧人异样的眼神,却只得连忙缩回手来,含泪扮弱道:“姐姐,我只是关心你害怕你受到什么伤害而已。您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将妹妹的一番好心想成是恶意的陷害,您这样,实在让妹妹伤透了心。”稍顿了顿,她悄悄看了一眼明珠长公主,目光又忍不住往萧瑾扬身上落了落,又道,“不过姐姐放心,咱们毕竟是都是父亲的血脉,就算你不喜我,我也不会生你的气的,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
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随时随地将你送入地狱,送到你母亲的身边,让你们母女早日团聚。
苏雪听得抬手搓了搓手臂,绿萝则是直接忍不住地差点“噗哧”笑出声来,亏得绿茵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这玉佩……这不是当年老三说丢了的那块玉佩吗?这定然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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