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在毛毛虫和张二公子两人当中做个选择,你会帮谁?”
这话大出两人的意外。
张皓陵有些气恼地瞪了她一眼,这丫头也真是的,哪有当着人面儿这样问的,这不是当众给人难堪么?
方景天也是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青苹抬手将靠垫往上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满脸毫不在乎的神情,“大公子,我想听实话,你可以慢慢想,但不准骗我!”
青苹说完,又嚷嚷着要喝水。
张皓陵无奈,只得转身去倒水。
其实这会儿青苹的心里也忐忑着呢,这事儿成不成,方景天可是个关键人物,他要是不答应帮忙,还得要多费些周章。不过青苹自信自己看人的本事,方家公子表面上虽然与毛毛虫一家走得很近,碍于家族生意,不得不与之周旋,其心里肯定也憋屈着呢。
反之,他与张皓陵看起来虽然是泛泛之交,但张老二的人品明显要好很多,又挺务实的一个小伙子,能够帮忙的地方他应该会帮。
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毛毛虫不占理儿。
青苹原本以为,他要想很久的。不料才喝口水的工夫,方景天就已经给出了回答,“谁占理儿我就选谁!”
“这么说,你愿意帮张二公子喽?”
方景天点点头,随即又朝青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不过,如果青苹姑娘愿意陪我好好喝顿酒,那在下办起事来就会更加卖力了!”
然而还没等青苹回嘴呢,边上的张皓陵已是皱了眉头,“瞎胡闹呢,青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随便陪人喝酒,传出去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哪?”
这话青苹可不乐意听了,“怎么就不能做人了?不偷不抢的,喝个酒碍谁的事了,谁要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好了,本姑娘可不在乎?难道就允许你们男人天天花天酒地的到处乱晃,就不许我们女人轻松一回吗?张老二,你这思想得好好改改,不然,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张皓陵本是好心,被青苹这一番抢白,气得当场就站了起来,也没了理智,指着青苹的鼻子吼道:“我是为你好!你看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成天想着抛头露面到处沾花惹草的?我们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养你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哼!那宅子咱们不要了,明天就跟我回溪水镇去!”
这话顿时也将青苹激怒了,只见她强撑着虚软的身子从床上跳下来,右手狠狠地拍着床楞子,吼得比他还大声,“张皓陵,你给本姑娘听好了!第一,本姑娘身家清白,洁身自好,行得端,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你想要泼我污水,那也得找出证据来才行;其二,本姑娘也不是你们张家的什么人,没有义务让你们张家来养;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欠了你们张家银子,还债来了吗?要回你自个儿回去,我是不会跟你一起回去的!”
方景天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居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于是急忙帮着劝架。哪知他不劝还好,这一劝,两人吵得更凶了。
“我看你们张家,没一个好东西,不是吃货米虫,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叶青苹,你说这话可要凭良心,我们张家哪点待你不好了,整天吃的穿着,哪点不比照着妹妹们来的?你居然这样摸黑他们?”
“哼,你以为我稀罕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肚子里的小九九,我不挑明,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
“你说啊,我们张家又没做什么见不着人的事儿!”
……
最后闹得方景天没法,只好武力镇压,强行将张皓陵推搡出了屋子。此时的张皓陵完全像头发怒的狮子,根本没了理智,逮着方景天就是一阵批头盖脸地乱吼,“你就别在这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了。你不就是想让青苹跟你走么?我现在就还告诉你了,不可能的,我不会让青苹跟你走的!”
方景天顿时也黑下脸来,“她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做她的主?”
“谁说她不是我的人,她早晚都会是我的。方大公子,我可警告你,不准再打青苹的主意!虽然我们张家欠了你不少人情,但一码归一码,人情我会慢慢还,但不会拿青苹来还!”
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今天难得地有了一个突破口,说出来顿觉轻松多了。
然而方景天的神情却是异样的纠结,良久才淡淡地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皓陵,不论为了什么,但愿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说完不待张皓陵有所反应,就径自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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