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秀君睡醒的时候,楚天云已不在身边,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她忙穿衣起来。
“王妃您醒了,王爷吩咐奴婢不让吵着您。”玉竹她们听到动静便进来侍候。
丁香一把帘子卷起来,外面的阳光就更盛了,林秀君下意识的眯眯眼,然后才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茯苓看着林秀君自己穿衣,轻声回答。
林秀君是习惯自己穿衣梳妆不喜欢别人侍候的,她们当丫环的了解了便站一边,给递个外衫腰带什么的。
这时候户部早办公了,林秀君问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辰时小团子让小金在窗外喊的。”香附忍不住嘴角上扬,“小团子说王爷最怕小金飞进来坏了他的宝贝字画。”她们不敢吵醒王爷和王妃,但王爷还要去户部,误了公事也是他们不尽责,亏得小团子能想出这一招。
难怪梦里好像听到鸟儿扇翅膀的声音,但她可没这个警醒劲儿,“王爷吃早饭了吗?”辰时三刻户部开门,算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吃了碗鲜虾芙蓉羹。”玉竹回道。
才一碗?算了,反而他一会儿会回皇宫里的,饿不着,林秀君了解楚天云不是会委屈自己肚子的人,倒也不担心,她穿好衣服开始洗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梳顺了头发以后,把梳子递给玉竹。
身为王妃发型得讲究一些,那不是自己能完成的,而林秀君身边的四个丫环里,玉竹是手最巧的。
“王妃今天梳什么?”不是玉竹夸口,我朝女子时兴的发型没有能难倒她的。
“梳随云髻吧。”林秀君有心打扮一下,今早睡过了头,连夫君起来出门都不知道,等他回来,她一定好好补偿。
“是。”早晨王爷特别嘱咐不让吵醒王妃,这让玉竹担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其实想想也是,王妃又不是乔玉彤,王爷更不可能像林老爷,真要找例子也该像郭尚书和卫夫人,五十岁有了孙子还恩爱如初。
林秀君发质柔顺极易打理,玉竹很快就梳理好再侧拧发髻如盘旋而上的云朵,用小簪子固定好,然后该插上带流苏的金钗了,她却眼尖的看到梳妆台上的新宫花,心里一动:“王妃是用金钗还是带宫花?”
“宫花。”说宫花林秀君也没往首饰盒里找,果然就是拿起那朵淡紫色的牡丹花递给玉竹。
这下茯苓她们也注意到了,“好别致的宫花啊!”茯苓记得王妃的首饰盒里原来没有这样式的。
“王爷昨晚带回来的。”林秀君自然不会解释王妃公主们谁分到了,谁又被卫皇后刻意忽略。
结果丁香就单纯的为自家小姐开心:“王爷还记得给王妃带礼物道歉,这还差不多。”
本来带笑看镜子里自己戴牡丹花的效果的林秀君不笑了,丁香这丫头,昨晚没顾上说她,她现在自己倒又主动出来了。
“怎么就是要道歉了?王爷哪儿错了?”林秀君自己擦香膏薄施一层脂粉,看似顺口的问道。
丁香自幼长在乡下村子里,家里爹娘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连名字都懒得给她们姐妹取,更别说好好教导为人处事,往往是心里烦了便打上一顿,根本不论原由,自从跟了林秀君,天天吃得饱,小姐还从没责罚过她一次。
丁香对林秀君十分感激,也忠心耿耿,但说起察言观色的机灵,她远远不如玉竹茯苓香附。
现在听林秀君问了,丁香还为林秀君鸣不平呢:“王爷那么晚才回来,害得王妃晚饭都没吃,这不是错吗?”
“你们也这么认为?”现在巳时了,白芷她们忙王府的各处事不在王妃身边,林秀君身旁只有她的四个大丫环,正好问问她们现在的心思,算起来这也是她的疏忽,一个多月忙着与夫君相处,根据彼此的喜好调整,又忙着观察宫里来王府的人,却忘了自己的人。
玉竹她们三个互相看看,再看看还一脸不平的丁香,不约而同心里叹口气,她们昨晚教教丁香就好了。
茯苓自幼是当童养媳的,公婆未婚夫还不用她时时小心,关键是婆家开的酒楼,小酒楼没后台,杂七杂八什么样的人都有,你看她未婚夫,只是上前劝客人别砸坏了酒楼的东西,连饭钱都不敢要,还被人趁着酒劲拿刀子扎死了。
茯苓亲眼目睹惨剧,那是毕生之痛,她再到哪儿也小心翼翼的,跟了林秀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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