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开口的时候,声音是哑的,但一个字一个字咬的沉重,阴狠毒辣:“为了那个女人,你是不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是不是有一天朕要她死,你连朕都敢杀?”
为了个女人,算计他的朝阳成了四处发【呵呵】情的野狗,将皇家的脸面踩到脚下。
皇帝忽然觉得自个儿当初是不是做错了,真不该将那么个祸水留下,南宫家的男儿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沉迷在儿女情长之下,让一个女人绑住了。
他的父皇不曾被女人绑住,他也不曾被女人绑住,怎么到了她的儿子了,就要被女人绑住?
“父皇病糊涂了吧,怎么无缘无故要杀我的妻子……”南宫月看着皇帝阴沉的脸,也冷冷地说道:“至于我敢不敢弑父,我想我应该不敢吧!不过她是我的命,若是父皇要杀她了,干脆就连我一起杀掉好了,反正没有命的人也活不长。”
皇帝没说话,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南宫月这时也睁着眼睛看着皇帝,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再俊雅不过的脸孔此时透着像是玄冰一样的冷酷出来:“假设的事情,父皇还是少操点心,眼下您的好太子还关着,您的好皇后也在关着,要怎么办,还等您自个儿笃定。”说罢拂袖而去,再不肯装什么孝顺儿子了。
皇帝要替他最爱的女儿出气,随便他好了,他根本就无所谓,他早就习惯了皇帝的刀子捅在身上,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父皇,总是不经意的将刀子捅在他的身上,一开始他还觉得痛,觉得委屈,捅的多了,就习惯麻木了。
只是他没想到,小时候这样,长大了,有了力量了,还是要被他这样对待。
南宫月对这种被人威胁,掐着他的喉咙的感觉深恶痛绝,没有人知道他多厌恶这种感觉,尤其是当那个威胁是他的小东西的生死的时候。
那是他的命啊,他的父皇居然那么无所谓的她的生死。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啊!
这世间也只有她,才会真的心疼他,在乎他。
……
杨青娇从杨太妃嘴里知道自个儿要嫁给那个喜好男色,虐待女子的秦二公子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就是想要嫁给心上的男人么,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就算是她想要对付宁无双,可她根本没有动手,动手的是朝阳公主,若是朝阳公主没存了这个心,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不是么?
杨青娇觉得自个儿太委屈了,她都已经吓的‘旧病复发’了,南宫月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好么?好到他舍不得她手一点委屈,好到连她这个杨家小姐都不肯放过。
因为太委屈了,委屈的眼泪都快诚河了,杨太妃看着哭红了眼睛的杨青娇,幽幽的叹了一声,缓缓地劝道:“总归我还在,秦家不敢太亏待了你。”
杨家到底还有她这张老脸撑着,秦家只要不是一门猪脑袋,就该知道怎么对阿娇。
杨青娇听得这话眼泪流得更狠了,心里的话不敢说出口:那你不在了呢?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杨青娇一直哭到夕阳西下,杨太妃年岁大了,被哭的脑子疼,也就不再劝了。
哭吧,哭到眼泪干了,再流不出眼泪的时候就不哭了,当年她知道自个儿要进宫,不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哭的。
等到杨青娇哭的眼疼,再不能流出眼泪的时候,红花打了盆清水回来为她敷脸,然后跪在杨青娇的面前:“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闯下的祸,奴婢愿意一力承担,去向宁小姐坦白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求宁小姐劝劝宣王殿下。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宁小姐肯劝宣王殿下,此事就一定还有转机。”
“解铃还需系铃人!”杨青娇喃喃的说着,随即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红花:“你说得的对,只要宁无双肯去替我说情,月……宣王就一定肯高抬贵手饶过我的。”
虽然求自个儿的情敌是件让人憋屈的事情,但比起嫁给一个喜欢虐待女人的变【呵呵】态,杨青娇还能忍受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杨家人骨子里一向都是能屈能伸的。
红花垂着头,眼中一道冷光闪过,语气却更忠贞:“小姐放心,奴婢哪怕舍了这条命,也一定求得宁小姐替您说情。”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