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忽然有太监满头大汗跑了过来。
皇帝眉头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惊慌失措的太监:“什么事?”最好有大事,否则他不介意砍掉一颗不懂看脸色的脑袋。
那太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微颤颤的说道:“皇上,锦衣卫从顾家搜出龙袍一件,顾老太爷……顾老太爷撞死了。”
皇帝当时就懵了,一转身就抽出侍卫的剑,直直的指向南宫月的脖子:“孽子!”
顾家藏龙袍造反?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就顾家那群窝囊废能生出造反的胆子,他就是做梦都不相信,不用说这一定是这孽子的手笔。
这孽子就会戳他的心窝子,枉费他掏心掏肺的疼着,怎么就不替他想想,顾家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外家,他母后的娘家,皇帝几乎已经预见太后会怎么闹腾了。
皇帝虽然恼怒,心里觉得这孽子到底历练出来了,知道顾老爷子是顾家的脊背,除了顾老爷子就断了顾家的脊背——顾家要衰败了。
这招又狠又毒,着实像极了他的手法。
皇上的利剑指向南宫月的时候,宁无双想都没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冲过去挡在了南宫月的面前,但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玉手就将她拉了过去,然后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宽厚怀抱中……
她比他的命还重要,怎么舍得让她替自己挡剑?
南宫月一手拥着慕容老祖宗,一手搂着宁无双毛茸茸的脑袋,将她的脸埋在怀里,直视着皇帝刺来的利剑,冷笑道:“顾家藏龙袍谋反,父皇却是要杀了儿臣,难不成是儿臣将龙袍塞给顾家,栽赃嫁祸的不成?”
“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皇帝怒的一张脸涨成了紫色,锦衣卫惟南宫月的命是从,除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子外,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胆子栽赃太后和皇后的娘家,还能调动锦衣卫去搜出龙袍来。
“儿臣怎么知道是谁?”南宫月淡淡的说道:“父皇,若是儿臣知道是谁,早就将人抓进锦衣卫的大牢了。不过父皇对顾家可真有信心,连龙袍都搜出来,居然还能一口咬定顾家是被栽赃的。”
他挑了挑眉,轻笑了起来,语气说不出的讥讽:“或许父皇非得顾家杀进皇宫,灭了皇家血脉,父皇才肯相信顾家生了谋反之心。”
皇帝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才能压住心头的愤怒,随后,他看着眼前直视着他,眼中没有半点惧怕的南宫月,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反击?”就因为太后和皇后想收拾宁无双这个小丫头,他就直接给顾家安上这么一个不抄家灭门的罪名。
皇帝看了南宫月怀中的宁无双,怎么看都没看出这丫头有祸水的资格。
美是挺美的,但着实没有祸水的妖艳啊,传说中的祸国妖姬,宁无双哪点像了,怎么偏偏就迷得他儿子找不着北了?
南宫月笑了起来,朗声道:“父皇说什么呢?反击什么的,儿子听不明白,不过儿子就知道一个道理,自个儿的女人自个儿护着,哪怕因此捅破了天,也会替她将天重新补起来。或许当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就是这样吧,明知道前有虎后有狼,他还是会以己身之力护着她团团转,宁肯胸口被人刺穿血淋淋的痛,也不想让她伤到一个小口子。”
皇帝没有想到他暴戾的儿子会吐出这么柔软的话来,这一刻他就是再不想承认,也得认了,这个儿子外表再怎么桀骜不驯,但骨子都像极了长在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一样的真挚,一样的专情。
皇帝平静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不知道这样的儿子到底是好还是坏,幽幽的吐了口气,对一旁的太监道:“传!”
“是,奴才这就通传!”太监抬眼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迅速的爬出去往外走,一眼也不敢多瞄,更不说看南宫月了。
“锦衣卫从顾家搜出龙袍,月儿,你怎么会不知情?难不成你这锦衣卫都督是摆设不成?”皇帝淡淡的开口,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戏谑,又恢复成平日那个温和儒雅,对南宫月宠溺的父皇。
“父皇说笑了,摆设不摆设不是父皇的一句话么?儿臣不过是听您的吩咐办事罢了,至于知情不知情,别人不知道,父皇还能不知道么?今儿个进宫儿臣一直陪着父皇,又怎么会知道?”南宫月的声音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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