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以为自个儿一夜未睡,又被南宫月如此这般那般的折腾一通,应该很困,但是当她送走南宫月,躺回到自己舒适的床上时,睡意迟迟不来,反常的睡不踏实,小心肝儿里面就像是缺了什么一般,奇奇怪怪的觉得身上十分的绵软,神智有些迷离。
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人消失在夜色中高大的身影,还有他说得话,尤其是那句——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我不容许她让我久等!
她轻轻一叹,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偏执啊,连死都要拖着我陪葬!”
奇异的,她心里居然有种花开的感觉,绵绵的,身子像是坠入了棉花堆儿。
那是无法用言语描绘出来的滋味儿……
上辈子,她虽然一心想着南宫扬,但是那感觉如现在的这般截然不同,更多的是不甘,是忐忑,是患得患失,就是南宫扬最后那般待她,她虽然愤怒,更多的是怨怼,怨怼南宫扬没有担负起丈夫的责任,怨怼愤怒之后,也就坦然面对,只咬着牙坚韧着。
而今夜,她只是想到南宫月有辜负她的可能,就恨不得将摧毁一切似的,连那般想想,都有些忍受不了。
他是她的男人,这话就如同有了魔力一般刻在她的脑海中,无法接受她的男人会沾染其他女人的气息。
老天,难不成她也爱上了南宫月?
这一想,她恍若床上被人藏了什么可怕东西似的弹了起来,下意识的拒绝这个念头。
不会的,她对他感觉不同是真的,对他有情,有些心动也是真的,但爱,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些?
宁无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青纱帐。
她烦躁了!
不,不行!这个可怕的念头赶快从脑海中消退。
她与他的一切来的太快,太快,这样轻易的交付自个儿的芳心,只怕他会觉得太轻易了。
而,前世的经历告诉她,若是得到的太轻易,对方并不会珍惜。
南宫月想要得到她的芳心,虽然不要千辛万苦,但怎么着也不能如此轻易吧!
都是今夜太震撼,太感动惹的祸,她才会生出这样荒谬的念头。
一只手扶上微肿的红唇,想着那人炙热的吻,又像是被烫伤了一般收回纤纤玉指,十根手指头又插进头发中翻来覆去的搅合着。
他的吻是那样的炙热,吮吸的力道是那样的大,仿佛要一口将她吞了一般,男人也只有面对心爱的女子才会这样的激动吧!
至少以她曾经与南宫扬之间可怜的经验看来,就是这样的。
嗯,南宫扬吻她的时候,她几乎是波澜不兴,哪里像是南宫月这般,她仿佛要燃烧起来。
宁无双越是想,越是乱,同时,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一样。
此时没有镜子放在宁无双的面前,否则她就会从镜子中看到一张为情所乱的面孔。
烦了半响,燥了许久,窗外已经隐隐透白,宁无双颓然重新躺下,辗转反侧着翻来翻去,如同烙饼一般,这般折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头疼给闹得。
哎,昏沉沉的脑袋让宁无双意识到——臭不要脸的果然乌鸦嘴,一语中的。
她真的病了!
这下子连谎话都不用说了。
宁无双默默的抿了抿唇,明白这是昨夜在床上烙饼的后遗症,缓缓地坐了起来,忍着喉咙口的干涩:“绿腰!”昨夜是该绿腰值夜的。
话音刚刚落下,绿腰就端了药碗进来,见宁无双半坐了起来,忙将黑乎乎的药汁放在一旁,大步走到宁无双的身边,抽了只靠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倚的更舒服点,嘴里说道:“小姐昨夜受了寒,有些发热,刚刚小姐昏睡的时候,白嬷嬷为小姐把了脉,没什么大碍,喝两记汤药就好了。”
宁无双挑眉:“白嬷嬷?”绿腰是个谨慎的,什么时候对白嬷嬷这么放心了,居然让白嬷嬷踏入她的卧室为她把脉,开方子,她不是一直戒备着白嬷嬷吗?
绿腰知晓宁无双为何挑眉,说道:“小姐,昨夜奴婢和云幽被人打昏,带去长河,参与了您与宣王的婚礼,也听到宣王的誓言。”说着,绿腰的眼睛红了起来:“小姐,您总算是苦尽甘来,宣王殿下虽然恶名在外,但一诺千金的名声从不曾有人质疑,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可不能犯糊涂,冷了王爷的心。”
绿腰一向看重尊卑,此时是真的急了,才说出这般越界的话。
她是真的急了,宣王看着是个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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