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仿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着宁德海的手:“德哥哥,我有喜了……我真的有喜了……”
宁德海也激动的不得了,宁府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慌不择言:“张大夫,你再诊诊脉,看有没有诊错!”
张大夫的医术受到质疑,面上有些不快:“侯爷,老夫虽然医术浅薄,但喜脉还是能诊的。”
罗妈妈一张脸笑得要开花,喜洋洋的说道:“张大夫,我家老爷的意思是,你再帮夫人诊诊脉,夫人这些日子受了些气,可别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宁德海想到张氏这半个月来的禁足,又被夺了打理戴氏和管理内宅的权利,还被迫要吐出贪墨的银子,这一桩桩哪一样不受气,也立刻点头:“是啊,张大夫我就是这个意思。”
张大夫本就是张氏的本家,闻言哪里不知道罗妈妈的言下之意,当下又为张氏诊脉,然后道:“夫人的脉象是有些不好,似有滑胎的样子,以后夫人还是要多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小心安胎才好。”
宁德海听了这话,忙点头称是,转头对着张氏道:“你听到张大夫的话了吧,以后有什么事情,以你的喜好为主,莫要再委屈自己了。”
说完又让张大夫开些安胎的方子,又忙吩咐下人去给老夫人报喜。
张氏心头得意,却故意扭扭捏捏的拉着宁德海的袖子:“德哥哥,还是再等等吧,张大夫都说这胎不稳,若是到时候让老夫人空欢喜一场,岂不是我的错了?”
“胡说什么?”宁德海当下皱着眉头训斥张氏,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喜色,连早朝和戴氏之死的怒气也散得干净:“就是因为胎不稳,才更要跟母亲说。再说,大夫们说话不都是如此,没病也要说出点毛病来,你若是处处都好,还找人家看什么病?你放宽心,张大夫会这样说,也不过是你安心休养。”
随即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母亲那边有我呢,日后再不会让你受气,你就放心安胎,给我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就好了。”
宁无波不太聪明,有些不成器,一直是宁德海心中的一块病,此时听张氏再度有孕,就盼着张氏给他生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罗妈妈听得宁德海这般说,欢喜的附和着:“夫人,您就听老爷的话,莫要再整日忧心忡忡的,有老爷在呢,还能委屈了您和孩子?”
张氏欲言又止:“可是双儿那边……”
宁德海福至心灵,了悟道:“你啊,双儿那边不就是些银子么,这事我亲自跟三丫头说,难不成我的子嗣还比不过那点银子?”
张氏温柔的笑了起来,将头靠在宁德海的怀里:“德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垂下的眼中,却是精光一片:她吃进去的银子,还想要她吐出来,做梦!
当然,张氏贪墨的银子,已经花了不少,她也没钱吐出来。
宁德海欢天喜地的离开,急着和宁老夫人商量让张氏宽心的大事,至于戴氏被烧死的事情,此时比起他的子嗣来,实在不值得一提。
罗妈妈挥退丫头,一脸喜色的说道:“夫人,这孩子可是您的福星,来的实在是太巧了。”
当日,被宁老夫人喝斥之时,张氏的月事就已经过了两天,她为了保险起见,一直没说,谁知道今天这孩子居然成了她的翻牌福星,否则她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戴氏出手。
张氏抚着肚子,冷笑道:“这些日子可够我憋屈的了,这孩子怕是知道我受了委屈,特意来为我助阵的,我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罗妈妈冷酷一笑,压低声音:“夫人,戴氏那贱人咱们收拾掉了,是不是也该收拾小贱人了,她不就是仗着老夫人那点青睐,与夫人一较高低,现在夫人有孕了,比起子嗣来,老夫人自然明白给偏袒哪边。”
张氏冷笑:“小贱人以为得了鬼王的青睐,就能安全无忧了,做梦!她想和我斗,嫩得很!”
此时,她还不知道,因为她嘴里的小贱人,自个儿的宝贝女儿名声都要不保了。
罗妈妈点头附和:“小贱人跟她娘那个贱人一样,蠢的要死,还想和夫人斗,简直不知量力。”
张氏得意一笑,语调森冷酷寒:“既然一样蠢得要死,那正好找个好日子,将她送下去陪她那愚蠢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