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舞死后,刘清的情绪更加不稳定,这几日更是在呕血。墨家的丫鬟吓得六神无主,每日都来请墨倾城去瞧。为了避免她们请太医,墨倾城还是耐着性子带了一些补品去了。
几日不见,她更加憔悴,干枯蜡黄的脸苦皱得像核桃壳,原本丰腴的身躯此刻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她就那样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
墨倾城走近,只见她的嘴唇发紫,气若游丝,浑身微微抽搐,已经完全不能下床了,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但前几日自己已经让阿碧把貊草停了,按理说,就算她的病情不会减轻但也绝不会加重才是。
刘清听到脚步声幽幽转过头,她看到墨倾城一阵激动,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在空中晃了晃,还是重重地摔在床上。
“你想说什么?”墨倾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冰冷地说道。
“你······你赢了!”刘清涨红了脸,勉强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墨倾城眼里一寒,脸上却带着一抹轻描淡写的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一开始,我并非有意针对你,只是你们母女太咄咄逼人了,我也只是为了自保!”
“哈哈······咳咳······”刘清闭上眼,一阵咳嗽,又缓缓睁开眼,眼里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悔意,全然没有了一丝恨意“你说得对,我······我就是太过······太过好强,才把自己······逼上······绝路。”
“你现在明白已经晚了,墨儒文和墨倾舞都离你而去,你注定要孤独终老。”即便听到刘清的这番话,墨倾城依旧没有一丝怜悯,刘清这是咎由自取,她害死了那么多人,若是一命偿一命,她已经死了几次了。
“我知道······你恨我,毕竟······我害死了······害死了你娘,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但是我有一件事······咳咳······想要求你。”她无助地看着墨倾城,俨然一副交代后事的模样。
“你觉得事到如今,我们之间还有半点情分吗?”墨倾城的脸上充满了阴沉和冷峻“我凭什么要帮你?”
刘清抿了抿唇角,勉强一笑,她手指动了动,墨倾城把耳朵凑到她嘴角,她轻声说道:“成王······成王就是陷害大皇子的······凶手!”
墨倾城一愣“你怎么知道?”
刘清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眼里露出一抹惊悚,墨倾城转身,只见阿碧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她看到墨倾城坐在床边有点诧异,随即又立刻恢复了正常,浅笑着说道:“参汤已经熬好了,我来喂夫人喝。”
“不必了,给我吧,我亲自喂她!”墨倾城大量了她一眼,神色淡然地说道。
“还是奴婢来吧,免得夫人把您给传染了,奴婢从小就跟药草打交道,身子也有些抵御能力。”阿碧一脸灿笑,棕色的眼眸里却是诡奇的冰寒。
“你不是被一家农夫收养的吗,怎么有机会跟药草沾边?”墨倾城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质问。
阿碧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说话也有了几分不自然“奴婢是在乡下长大的,收养奴婢的阿爹为了让自己有门手艺,便把奴婢送到镇上的驿馆跟着大夫学医,这才有机会接触药草。”
墨倾城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事倒是没听你提过。”
“奴婢学艺不精,说出来也是丢人现眼。”阿碧看了一眼墨倾城,渐渐镇定下来。
“我来的时候把灵芝把人参混在一起,你去捡出来分开放。”墨倾城伸出手,阿碧有些犹豫地把药递给她,在刚接触到墨倾城的手时故意一松手,一晚浓黑的药尽数撒在地上,碗也摔了个粉碎。
“对不起夫人,奴婢该死!”阿碧忙不迭地跪下来,任凭碎片割伤了她的膝盖。
墨倾城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柔声说道:“起来吧,你也是无心的。”
阿碧感激地看了看墨倾城,收拾了地上的随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这个阿碧越来越古怪了!
“她······就是她······要杀······杀我!她给我下······下毒,我都······知道。”刘清愤怒地说着,因为激动,头部不停地晃动着。
墨倾城看着地上汤汁,用手蘸了一滴放在鼻子下嗅嗅,这根本不是人参的味道,难道她根本没有给刘清服用貊草,而是在下别的药?
“老爷······老爷就是被成王害死的!”刘清说到墨儒文,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两只干枯的手也紧紧攥起来。
“你怎么知道?”墨倾城疑惑地问道。她先是说沈穆尘陷害沈穆齐,现在又说沈穆尘杀了墨儒文,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老爷的·····胸前写着······写着一个‘尘’字,我在给他······咳咳······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发······发现的。”刘清又是一阵咳嗽,嘴角也流出丝丝黑色的血迹,墨倾城掏出帕子帮她擦了擦,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墨倾城的手腕“我求你······求你······”她话没说完,就大口地喘起起来。
“你想让我帮你报仇?”墨倾城抽出手,她说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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