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论她每天祈祷多少次,该来的还是来了!
“娘,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穆齐说过,只要朝廷找不到赃款,就奈何不了爹爹!”墨倾舞摇晃着刘清,满脸的惊骇,这个时候娘可千万要挺住啊!
这一语惊醒了正摇摇欲坠的刘清,她看了一眼墨倾舞,当机立断道:“舞儿,带上火匣子跟娘进来!”说着刘清打开佛像下的机关,佛像转动了两圈,旁边顿时出现了一间密室。
看着满屋地金银珠宝和遍地的箱子,墨倾舞傻了眼“娘,这么多的银子,我们怎么运出去?”
“傻丫头,只要能保住你爹,这些银子有什么用!”说着她划燃火匣子,点燃一叠银票,然后丢到箱子上“快,烧掉这些账本!”
墨倾舞吓得缩紧了身子,双手不停地颤抖,她完全吓傻了,没想到墨家真的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以后没了墨家撑腰,安嫆肯定要欺负到自己头上,沈穆齐怕是也不会正眼瞧自己了。
突然,一队队手握兵器的士兵蜂拥而入,随即一个满面寒霜,手持圣旨的公公进入院中,他笔直地站在门口,大喝一声:“刘氏接旨!”
刘清看着满屋的大火,仰天大笑一声,镇定自若地带着墨倾舞走出来,低头跪在地上,淡定地说:“民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太师墨儒文犯下三条大罪,其罪之一也,滥用职权,任用亲信;其罪之二也,收受贿赂,生活奢靡;其罪之三也,中饱私囊,污藏赃银。朕念其年早有功,现将其押后收监,墨家家产抄落入公,罪官家属无罪,赶出府门,钦此!”宣旨的人说完,便对着领军首领挥挥手:“来人,这就将罪官家属赶出去!”
“是!”只听见一声威严的答应声,几个士兵便要上前架住刘清,刘清红着眼冷喝一声:“公公,大皇子侧妃在此,您也这么放肆吗!不管怎么说,我们墨家也算是皇亲国戚,若是大皇子看到你们如此对我们,想必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墨倾舞一下子也长了志气,站起身指着公公说道:“大皇子向来宠爱我,小心我到他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声喝还有些用,公公摸摸光洁的下巴略微沉吟,大皇子虽然被废了太子之位,但若要对付自己也轻而易举,眼下还是不要开罪她们的好!
他挥手让士兵们退下,换了些许伪善的笑容走上前来,扶起刘清,像她拱拱手道:“下官皇命在身,还请夫人见谅!”
刘清仿佛不介意一般,脸上挂起阴森的笑容,顺势挽住公公的胳膊,低声对他说道:“公公,进屋喝杯茶可好?”
公公见她话里有话,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不许放一个人进来!”
墨倾舞脸色惨白,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她不解地看了一眼刘清,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屋。
“公公,这是给您的!”刘清从屉子里拿出一大叠银票,金子虽然贵重,但是携带不方便,她在点火前就准备好了这摞银票,不管来的是谁,总不会拒绝银子的诱惑。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公公故作潇洒的抚了抚衣袖,端起杯子悠闲地喝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我只想公公多待些时间,等后院的火被扑灭了再走!”刘清看出公公眼里的贪婪,便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我倒好说,只是外面的兄弟们可就······”公公故作谦虚地将那摞银票退到刘清面前“皇上还等着我们回去交差呢!”
刘清会意,又掏出一摞银票“我素来体谅你们当差的苦,特意备下了两份,还请公公笑纳!”
这摞银票本来是她留给墨倾舞的,可是这个死太监竟然贪得无厌,但眼下的这情形,她不得不笑脸将银子都拱手送人!
公公看了眼桌上的银票,满意地点点头“夫人当真是识大体,难怪会生出侧妃这么知书达理的女儿!”
虽然这话完全没有道理,但无疑对刘清和墨倾舞都很受用,墨倾舞还有些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刘清却一脸谄笑地看着面前恶心的男人,或者说不男不女的人说道:“公公过奖了,不过公公说的是,所以大皇子才一直宠爱我们家舞儿!”
公公狗腿地笑着附和道:“这还真是墨家的服气!”要不是有大皇子撑腰,恐怕墨儒文早就被砍了头,还多此一举送进大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