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什么秘密。
这样一来,自己今天可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她不由恨起苏家父女来,今日之事他们一定是知情的,说不定就是鲁南王指使他们将自己喊来这儿。
亏她平日将苏南阳当做长辈敬重着,将苏雨颜当作朋友真心来待着。
到头来,他们却出卖了她。
大傻哥说的对,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将谁都当做知心。
阮妍在心中暗暗咬牙,面上不敢表半点出来。
怕万一惹了鲁南王不悦,一掌将她给劈了。
不管怎样,等会儿先答应了他,回家后找大傻哥想办法去。
而且说不定还可以从他口中套出自己的身世。
打定了主意,那颗慌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袁贺笑得亲切迷人,“这好办,只要阮姑娘能将我所拜托的事儿办成,到时别说一盆这样的花,就算要十盆,我也一定会送到,如何?”
阮妍立马欣喜若狂道,“真的嘛,太好了。好,那你说话要算数啊,不能到时赖账,当然,如果你还有其他稀罕的花儿,也是可以的,嘿嘿。”
“行,绝对说话算话。”袁贺点头。
“不过,我没做过这样的嫁接,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万一要是失败了,公子你会不会怪我啊?”阮妍又有些为难的说道。
“呵呵,如果失败了,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亲是谁了?”袁贺笑得越来越温和。
可阮妍从他的眸子里看到阴森的寒意。
面对这样赤果果的威胁,她撇撇嘴,“那无所谓了,反正他们都不在人世了,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唉,还不如不知道,省得想念。”
说着低头揉眼睛,做伤心状。
她刚刚说的是实话,嫁接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何况还是这样两株完全不同的花。
芍药与牡丹,是嫁接最好的搭配。
鲁南王如此咄咄逼人,太不讲道理,这人果然不是好鸟。
袁贺对她所说的话,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冷哼了一声,“谁说他们都死了。”
“什么,他们没死?”这下阮妍是真正的惊讶了。
一直以来,张和成告诉她的都是,她的父母双亡,所以才会寄养在张家。
可现在鲁南王说她双亲没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谁在说谎呢?
她死死的盯着袁贺瞧,似要看穿他说的是真是假。
袁贺淡淡道,“你母亲倒是的确离世了,但你父亲依然健在,若你想知道父亲是谁的话,还请阮姑娘多花些心思,早日将这件事办成,你们父女也好早日团聚啊。”
母亲没了,父亲还在世!
阮妍既失望,但又燃起一分希望来。
若能回到父亲身边去,会不会比在张家更好呢?
不管怎样,自己是父亲的女儿,生活在他身边可能会更自在吧。
不对不对,既然父亲还在世,他为何将自己寄养在他人家中,他是有什么苦衷吗?还是另有隐情呢?
阮妍心思更乱了,一会儿的功夫,脑子里接收的东西太多了。
鲁南王的目的,父母亲的生死,每一件都是极度令人震骇。
阮妍抬头看袁贺,恳求道,“求您告诉我吧,他们是谁?”
看着她软弱无助的眼神,袁贺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之心,但这丝怜悯很快被冷漠所代替。
对他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容他对别人有仁慈之心。
袁贺道,“阮姑娘,只要你将事情办成了,这些话我自会告诉你。若失败了,到时不但阮姑娘你见不到父亲,你舅父全家的性命也难保啊。”
这句话阴恻恻的,让沐在阳光下的阮妍透体冰凉。
恐怕不管这事是成还是败,他都不会饶了她吧。
无意之间,又为舅父家带来了滔天的祸事。
袁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只留下阮妍一人在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雨颜复又出现在花园中。
“阿妍,你怎么了?”苏雨颜柔声唤道。
“苏姑娘,你回来了。”阮妍回过神。
然后不理会苏雨颜,掏出帕子,将曼陀罗花给盖上,将它抱了起来,不然,长时间嗅着花香,会被它迷晕的。
“苏姑娘,我走了。”阮妍的声音有些冷。
“阿妍……”苏雨颜看出了她的冷漠,想留住她,却又不好意思了。
阮妍匆匆离开了苏家。
苏雨颜看着她的背影,问苏南阳,“爹,殿下找阿妍到底何事?为什么看阿妍很不高兴的样子?”
苏南阳摇头,“这我也不知,唉,但不管怎样,今日我们是对不住阮姑娘,骗了她。只怕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们了,唉!”
今日袁贺找阮妍的目的是什么,苏家父女的确被蒙在鼓里。
他们只是按袁贺的要求,将阮妍请来了苏家。
袁贺之所以不去张家找阮妍,只因韩洛住隔壁。
阮妍揣着满腹的心思回到张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