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洛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去了书房。
相比于韩家的冷清,张家可就要热闹许多。
张和成带着张瑞写对联,挂灯笼。
何氏与张媛剪窗花。
窗花在南方极少见,有年张和成从北方带了些窗花回来,何氏瞧着好看,无事时带着张媛学着如何剪。
一来二去,母女二人还真学会了,这技术不比买回来的窗花差。
只不过,张媛双眼无神,面色泛黄,拿剪刀的手都在颤抖。
但何氏并未让她歇着,特意让她做些事儿,省得胡思乱想心中难受。
而阮妍因不会剪窗花,就在厨房帮周妈妈炸各种圆子。
有豆腐肉圆子,糯米圆子,萝卜圆子和地瓜圆子。
明晚的年夜饭有一道必不可少的菜,那就是圆子,象征着一家人团团圆圆。
厨房的小院子里香气四溢,馋得树上的鸟儿都舍不得飞走了。
阮妍在灶下帮忙烧火,花花趴在她的膝上打盹,十分享受。
周妈在灶前负责炸圆子,油锅中的圆子变成了金黄色,忙用漏勺将它们一一夹了起来,放入一个大大的木盆中。
她笑着招呼阮妍,“妍姑娘,你最爱的糯米圆子炸好了,快上来尝尝。”
“好嘞。”阮妍也不推辞,抱着花花从灶下跑到灶前。
周妈夹起一个又香又脆的糯米圆子放入阮妍的口中。
轻轻嚼上一口,肉香混着糯米的香味立马充斥着整个口腔,挑逗着敏感的味蕾。
“嗯嗯,好吃,又香又糯。”吃完之后,阮妍笑着赞,“周妈妈,您也尝一个。”
“呵呵,我不爱吃这,上了年纪,怕吃了积食。”周妈笑着道。
“周妈妈,你还年轻着呢。”阮妍笑。
“还年轻呢,这头发都白了。”周妈答。
口中虽这样说,但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忽然有呜咽悠扬的箫声飞入二人耳中。
哀婉凄凉的乐声在此刻响起,十分突兀,令人十分不舒服。
周妈皱了眉,“这大过年的,怎么听到这声音,可真是晦气。”
阮妍也蹙眉,“是啊,听着心里酸酸的,周妈妈,我瞧瞧去,看是不是谁家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周妈点点头。
阮妍将花花放去灶下,她出了厨房的小院,循着箫声一路走去。
走着走着,竟然来到自己的小院子前。
推开院门,目光落在隔壁那棵高大的榕树上,声音貌似就在那儿传来的。
听着箫声一路走来,心中的怒火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悲伤。
站在满树盛开素白梅花的梅树下,阮妍鼻子酸涩难忍,眼睛里有泪水在涌动着。
凄婉的乐声让她又想起了爸妈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一点儿没错,明日就是除夕之夜的,往年都是一家人一起开心的度过。
今年,少了自己,爸妈和爷奶他们应该也不会太开心吧。
泪又不争气的滑落。
“妍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周妈妈关心的声音在阮妍身后响起。
阮妍转身,泪眼朦胧的看着周妈,仿佛看到了慈祥的奶奶一样,猛得扑进她的怀中,泣声,“周妈妈,我想爹娘了。”
“好孩子!”周妈的泪水一下子被引了下来。
她也想起了因病逝去的丈夫和女儿。
都怨这惹人伤心的箫声,多少年的事儿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越说不想,这心越难受,泪流得更厉害。
斜倚在树干上吹箫的韩洛看着痛哭流涕的主仆二人,眸光深沉。
第一次看阮妍不是那样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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