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儿。
“对了,顺便问一声,方才极品那一切,是安姑娘你所为吧?”准备离开的阮妍,想起这事,就顺口问道。
当然,也不准备安如萱会承认。
安如萱果然狠狠啐了口,“呸,本姑娘是什么身份,哪有功夫去管你。”
“想想也是呀,安姑娘你身份尊贵,怎会做那等卑鄙无耻的事情,告辞啦。”阮妍十分认真的向安如萱挥了挥小手,转身毫不犹豫的蹦跳着走了。
不管是不是安如萱做的,问一句也算是敲打,让她知道,别以为背地里做什么龌龊事别人都不知。
“阮氏阿妍,真是该死,竟敢不听本姑娘的话,等着瞧,到时本姑娘要让你跪着来求我去救花,哼!”安如萱脸色气得变成紫色,恨恨合上车帘。
不但气阮妍不给她面子,更着急过年时她无花炫耀该怎么办。
早知这样,之前就该买下那盆状元红。
这时代养花草之风正从宫廷向一般的官宦和贵族之家扩展。
于是,无论是官家千金,还是贵族的夫人们,个个都爱养上几盆花草,闲聚之时拿来显摆逗趣。
谁的花草养得好,花开得美,自会得到其他人的赞美,让她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真正说起来呢,她们对花草一道根本就不在行,花草只是她们附庸风雅之物罢了。
不会养花,养护的方法不对,娇嫩的花儿自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最后惨死在她们的摧残之下。
因此,会养花的闺阁千金会被人高看一眼的。
快要过年了,可精心养植的花儿要死了,这让安如萱怎能不着急,可不想到时被她人笑话啊。
安如萱垂着眸子想办法。
“姑娘,不如我们去找五姑娘,请她帮忙,阮妍一定不敢不答应的。”安如萱身边的婢女建议。
“哼,阮妍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话都敢不听,谢五哪儿能指使得了她。再说了,谢五关了禁闭才出来,心情不好着呢,我才不要去惹她。”安如萱有些急燥。
“去试试嘛,不行的话,还有大夫人呀。”婢女又道。
安如萱抿唇想了想,眼下也只能这样,只得点头,让车夫将马车往谢家赶去。
阮妍没理会安如萱,见雪越下越大,也无心再逛花市,快步向家中走去。
经过隔壁人家的门前时,忽听到‘吱呀’开门声。
阮妍立马看向隔壁那两扇红漆大门。
不过被打开的只是一个偏门,从里走出一位身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
看模样,应是仆从。
仆从将手中一捆东西随意的往街旁一扔,随即就转身走了回去,然后重重关上偏门。
看着紧闭的门户,仿佛不曾有人出来过一样。
扔在外面的杂物自有人来收拾。
阮妍也不知怎么的,情不自禁走到了那捆杂物前。
若没看错的话,刚刚那男人扔的是几株花草。
走近之前发现,自己所见果然没错。
刚丢的几棵花草,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她眼睛顿时闪闪发亮。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呀,君子兰呢!
并非是君子兰名贵,而是君子兰原产南非,传入天朝的时间挺晚的,这时不应该有才对啊。
因彼时国色天香的花王牡丹还未名扬天下呢,君子兰如何就有了?
现如今正当红的是花相芍药,还有茶花。
不过,十分可惜的是这株君子兰叶片有些发黄枯萎,根茎都分离了,是烂根了呀。
除了君子兰外,还有一株万年青和几株杜鹃。
阮妍仔细瞧了瞧,这三种花都是养护不当造成的,虽然它们都看着必死无疑了,可在她眼中,那却是小菜一碟呢。
若只是万年青与杜鹃,也就罢了,可这君子兰是稀罕东西呢,上面都有了花蕾,等它开花结子后,可以培育出一批幼苗来,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阮妍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喜滋滋的将那些花草给拿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只是她这花刚拿在手上,腰还没挺直,耳畔忽然传来男子冷冰冰的斥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