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三个桃子,在前面的假山喷泉那里洗了,直接啃。真的是特别甜。
然后阿黛和阿衍帮着阿则找蝉蜕,还真找了不少,直到天色暗下来,蚊子开始多起来了,才尽兴而回。
阿则玩得累了,不太想走路,阿衍就蹲下来要背阿则。阿衍自己也只是个6岁的孩子,阿黛哪里敢让阿衍来背,于是就自己背了。阿衍跟在一旁,帮阿则拿那些蝉蜕。
到了蘅草院,东篱夫人正坐在秋千上,阿阮则轻轻地推着。见阿黛背着阿则进来,阿阮哎哟一声,赶紧去接。东篱夫人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怎么背着回来了?累坏了吧!”
这才发现阿则在阿黛的背上已经睡着了,阿黛由着阿阮把人抱了过去,笑道:“不累,以前为了采花瓣,成天在外面跑,那可累多了。”
东篱夫人一边让阿阮带着阿衍阿则下去洗漱睡觉,一边对阿黛笑道:“采花瓣?看来阿黛妹妹是个风雅的人儿。”
阿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不是风雅,当时家里穷,采花瓣也是为了做点胭脂什么的卖,讨生活罢了。要吃喝不愁,我才不去受那个罪呢!”
东篱夫人一愣,然后眼睛里露出真切的笑意来:“这话说得有趣,深得我心!”
两人又聊了两句,阿黛终于犹豫着问出口来:“姐姐,已经过去快两天了,不知道乔大哥那边有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
“传了,还不止一条消息。”东篱夫人早料到阿黛会问这个,一本正经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看这些消息。”
“啊?”阿黛愣了一下,然后道,“总归是担心他的,就是看了更着急,也得看啊!”
东篱夫人问道:“你来东篱府之前,乔巡走可有交代你什么话?”
阿黛想了想,老老实实道:“他跟我说,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许离开东篱府。”
“这便是了。”东篱夫人道,“既然不能出去找他,还要知道他的消息做什么?”
阿黛被东篱夫人这逻辑整懵了,不由得辩驳:“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传来,至少让我知道有消息,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这话说得有些绕,东篱夫人却是听懂了。拉着阿黛的手把她引到秋千上坐下来,自己坐在另外一架秋千上。解释道:“我嫁给我家老爷有八年了,这八年里,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往家里传过不少消息。或者是他在外面养了几房外室,问我愿不愿意接回来;或者是,他跟别人争执,打死人了;或者是,他叫我给谁送礼;或者是,他一掷千金,买了个绝色美人。”
阿黛一愣,下意识道:“不可能,我看东篱先生不像是这样的人。”
东篱夫人笑了,深深地看了阿黛一眼,接着道:“或者是,他从山崖上摔下去了,被人找到尸体,帮忙送信回来,叫我去认领尸身。”
阿黛一下子反应过来:“所以说这些消息都不是东篱先生送回来的?”心里咋舌不已,也明白了之前乔子晋为什么会跟她那么说。看来,这东篱府,危险是进不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却无论好坏真假都能传进来。
东篱夫人点头:“所以他跟我说了,他永远不会往府里传消息,叫我不管看到什么消息,都当没有看到。只要好好在家,带着则哥儿等他就是了。他总会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哄骗过我。”
东篱夫人顿了顿,告诉阿黛:“所以我说,我要是你,就不去看那些消息。”
阿黛皱了皱眉,问东篱夫人:“可是这样等着,不觉得苦吗?”
“怎么会苦?”东篱夫人笑了起来,“老爷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管我在不在他身边,他都很有本事,我只要相信他就好了。我在这东篱府等他,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相信他在外面好好地活着。我总相信,他总归是要回来的。有盼头,又哪里觉得苦了?”
阿黛自然听出了东篱夫人话中的劝解之意,于是笑道:“想来他刚到京城,事情多得很,又许多天未曾休息了,哪里会着急往这边送信来。那我便再等两日看看。”
既听了东篱夫人的规劝,又表明了自己跟东篱夫人不一样的心态。
不卑不亢,也不盲从。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东篱夫人心里点了点头,笑道:“这样也好。你应该也累了,我让人送洗澡水到你屋里,明天我带你去荷花池里泛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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