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莫府的人。你的血海深仇。老夫自然会替你报了。”
莫求双和声安抚。眼底的冷冽一闪而过。
“我有血海深仇。我就是被仇家所伤。告诉我。我到底是怎样的人。我的家人在哪。”
冉竹激动道。双眸睁的大大的。拼命想记起什么可脑子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想的急了胸口竟开始痛了起來。
“你伤势未好。此事以后再说。我來就是告诉你和尊景。婚期就定在回到洛阳的那天。我已经派人在老家那里开始准备。”
莫求双见冉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呃蹲在地上。心中冷笑一声走过去将她扶了起來。低头望着冉竹。嘴角扯出一丝嗜血的笑意。语气依然慈善:
“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家人都死了。”
“谁。是谁。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冉竹咬牙问道。反手抓住莫求双的双臂。眸中染起一片血红。
虽然莫求双话只说了一半。可任谁也会将他的话联想到杀冉竹的人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魔尊和疏影不和她说如何受伤。亦不谈论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全死了。
冉竹只觉胸口刺痛难抑。口中痛苦低呼一声。眼前一抹黑缓缓倒了下去。
莫求双望着地上昏过去的冉竹。不屑冷笑了声。第一时间更新抬手示意门外人进來。将冉竹抱上了床。
屋后百株红梅外是一片青湖。上面早已结了层厚厚的冰霜。湖中央站着一名男子。背着一柄长剑。长长的斜刘海几乎遮住了他半个英俊的面孔。
岸边。青雪轻盈的银狐毛上落满了白雪。不知站了多久。她的眸光火热而痴恋。天地间早已虚无唯有远处男子身影。
“每年都來看这里的雪景。也不嫌腻。”话语却和莫尊景一样十分不讨喜。
男子侧身对着青雪。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半晌沉悦嗓音响起:
“每年都來看这里的雪景。你不嫌腻。
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含义……
青雪的脸极快的红了下。胸膛里几分委屈丝丝缕缕缠绕。口中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我乐意看。”
男子耸耸肩自顾欣赏着天地风景。干脆转了身。徒留一柄长剑的后背给青雪。
“可恶。”青雪气愤道。跺了跺脚。却舍不得离开。
不管如何。努力到现在。他们之间好歹可以正常交流了。如果这算正常交流的话……
想到此。青雪心中又充满了自信。望向男子的背影更多了几分痴恋。口中曼曼轻语逸出:“风双子。我喜欢你……”
风双子忽然转了身望向她这边。青雪不由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自己的话被他听到了。
“快回去。她需要你。”风双子简洁丢下一句。双脚轻掂了下湖面白雪。整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漫天大雪中。
风双子的耳力一向很好。他说的她一定是冉竹。想到此青雪急忙掉头往竹屋跑去……
大雪下的更急了。似乎要将人吞沒一般。
“皇上。雪下的这么急。我们进屋吧。”海生担忧的声音响起。却未有人回应他。
密集的雪落在院中宣墨系着的金黄风衣上。堆满厚厚一层。披风里伸出了一只素长的手。有雪落在上面很快消融成水。
“那天她在玉兰轩。教朕如何分化莫求双的势力。便是用这水來比喻。真是贴切啊。她一直很聪明。只是不愿意展露锋芒。”
宣墨沉声道。深邃目光里浓浓的哀伤思念赤 裸 裸的呈现在洁白的雪中。
冉竹。我说有好消息给你。我知道你听了后定会满心欢喜。
玄镇的记忆我一一想起。你却已不在……
我。对你不起。若有來生。就算你做错万件事。我也定信你宠你……
海生手中提着暖炉哆哆嗦嗦的站在宣墨的后面。知他又在想念冉竹。心中亦是伤感。莫尊景将冉竹带走。当晚就传來了她不治身亡的消息。
那一天。宣墨和独孤子诺像是疯了一般要跟莫尊景抢回冉竹的尸体。那莫尊景带着冉竹似是从人间蒸发了般遍寻不着。
他们二人将痛恨发泄到了彼此身上。足足大战了三天三夜。直至白静出现强行带走了独孤子诺这才得以暂时告终。
想到白静那一身恐怖的怪异武功。差点让皇上丢了性命。虽然事隔海生依然后怕不已。
之后皇上更是大病了三月。这几日才能下床。可一下朝后就來到了这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海生望着那寂寥孤单的背影。转身抬头透过灰蒙蒙的白雪看了眼前方匾额上的玉昙殿。在心中连连叹气。
雪。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