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厚重白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冉竹双脚像被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往前走着。看不清一丝方向。就在她想开口求救时候双脚忽的踏空掉了下去……
一声粗重喘息大口响起。床上的人陡然睁开眼睛。慌乱的四处张望。窗明几净的房屋里正有几缕夕阳斜射进來。晕红在家具上染出暖人的色彩。
冉竹心中虽松了口气但还是为刚才做的梦心惊不已。
下一刻。她的眸光里浮起丝丝疑惑。清澈的眸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房间。
清雅而昂贵的家具。素净而大气的摆设。似曾相识却有点记不起來这是哪里。
冷风夹着雪丝吹了进來。带着悦耳清灵的风铃乐响飘入房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冉竹心中一动便想起身。胸口和肩膀处传來阵阵作痛。
她低头伸手撩开里衣领口往里望去。待发现里面缠绕的白布不由愣住了。
这时有声音隐隐传了过來。似是在争吵着什么。
冉竹随即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赤骨的寒意令她浑身哆嗦了下。
走到外面她才发现这是间外墙用竹子做装饰的竹屋。走廊外正在下着的皑皑白雪将一切景色掩埋。大雪时出太阳。着实是壮景。
绵延数百米的竹桥与远处的八角凉亭屹立天地之间。落日余晖给这一素景色增添了几分暖色。
以及。还有两个裹着裘皮大衣的高大男子在凉亭附近的空地上正在砸雪球……
冉竹眸光里浮起几分欣赏。第一时间更新随即被一股惆怅覆盖。她什么都记不起來了。
忽然那雪球动了下。从地上咕噜爬了起來。露出一张圆滚滚的脸來。甚至开口说了话:
“两个主子欺负个下人。不跟你们玩了。”
说完就往竹桥这边走。随即又跟打了鸡血般。激动狂叫道:“姐姐。你醒啦。”
这一声音立马让还在得意大笑的两名男子瞬间转过了身。
琳琅脆响的风铃下。白衣乌发。略显苍白的素雅脸上是多日不见的清澈黑眸。她微微抿着唇就那样赤脚站在门口。第一时间更新在他们眼里却是这世间上最美的风景。
莫尊景冲的比包子还要快。几乎是飞跃而來。银白色的裘衣中一张妖孽的脸露出这狂喜。紊乱了大雪飘飞的顺序。
几乎眨眼间。他夹着风雪冲到了冉竹面前。星目盛满狂喜还有冉竹读不懂的情绪。甚而见到他突然红了眼眶。
冉竹心头莫名一颤。唇抿的更紧了。
“你再不醒來。我们就要丢下你一人去洛阳过年了。”莫尊景开口。心中思念满溢。本想一诉衷肠。道出的话语却欠扁的很。
他很想告诉冉竹昏睡的这将近三个月里。他夜夜难眠。唯有摸着你脉搏间的跳动方能感知生命的存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唯有每天感触着你身体上的温度方能告诉自己能见到你睁眼醒來的那一天。
只是。如今见冉竹醒來。他忽然间感到了无比满足。满足的同时平日那副自负自恋的德性又冒了出來。
“你急什么。我就说她第三个月的这几天会醒來。也不想想用了我多少名贵药材。”疏影的话凉凉响起。可眼里的高兴一览无遗。
“喂。什么你的名贵药材。都是我府里珍藏的。说。让你私吞了多少。”莫尊景不紧不慢一下子戳穿了疏影的话。
“我只是拿了一点点做研究。你小气什么。”疏影白眼道。
“那是你的。还是我的。”莫尊景耸耸肩。将话題又绕了回來。
疏影虎着脸。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冉竹呆呆的望着眼前互相顶嘴的两个不认识的男子。将他们说的话在脑子里迅速整理了下。
她似乎受了什么重伤被他们救下。昏迷了三个月。他们用了很多名贵药材救活了她。她的胸口和肩膀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想來伤势真的不轻。
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探出自己的身世……
“小女子多谢两位壮士救命之恩。”冉竹低头俯身轻声感谢。或是许久未说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干涩难听。
而她抬头看到三人同样面露怪异的神色。更加坚定了心中想法。
“莫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声音。吓到恩人了。”冉竹抱歉道。
莫尊景欣喜的目光瞬间沉了下來。他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就被疏影先开了口:
“大过年的。冉竹你跟我们开什么玩笑。”
说完一双眼探究似的看着冉竹。
“原來我叫冉竹。”冉竹喃喃道。心中更加肯定他们和自己应该熟悉。只是依然记不起任何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失色。
“难道是伤势太重导致失忆。”疏影反问自己道。目光中浮起几分不确定。
莫尊景这才发现冉竹平静的脸上有着几分迷茫。心湖上仿佛被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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