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单行。午时之后回山上上工就行。
本来周雨让柳暗也去玩的,毕竟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好玩儿的时候。但是,柳暗不去,说还要去发号牌呢。便跟着周雨,去了医馆。
刚进医馆,曲掌柜便看到她了。医馆人不是很多,周雨还奇怪,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怎么人这么少啊!
“周董,您来了!”曲掌柜的走出柜台迎上来。
“哦,那个,曲掌柜的,我来查看一下帐目,你把账簿拿到内院去,我在那里看。”周雨看曲掌柜跟平时不同,以前不会出来迎她的。
不是说曲掌柜不尊重她,而是周雨这么要求的。如果每次东家来了,都要迎,太麻烦了,而且耽误功夫儿啊。
所以周雨规定,没事不用出来。现在嘛……
既然曲掌柜迎出来了,肯定是有事啊,应该还是不方便在这里说的。看曲掌柜皱着眉头的样子就知道了。
“好,我这就去拿。”曲掌柜一听眉头舒展了一些,赶紧去拿。
周雨带着柳暗直接去了内院。
等曲掌柜的拿了账簿过来,周雨就让柳暗守在门口。
“曲掌柜,有什么事吗?”周雨并不看账簿,直接问道。
“周董,丘大夫不能留。”曲掌柜也是直接说重点。
“哦?为什么?”周雨觉得事情严重了,曲掌柜不是那种背后说人的。会如此直白地说,肯定是有大问题。
“丘大夫明目张胆地跟病人索要贿赂。那些病人,但凡有点钱,就会给他了。实在没钱的,给开的药很贵,却不能治病,有的还严重了。结果,有很多人都在传咱们医馆不好,都不来了。”
“啊?他,竟然这么嚣张?”周雨不明白,当时看着还可以的啊,怎么会如此不靠谱!
“虽然私收病患贿赂,不算秘密了,可基本上都是暗收,不给的也不过是开点贵药,还是能治好病的。可这丘大夫的德行,实在有污。”曲掌柜说着,还看了一眼周雨,“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周董您不常来。特别是最近,基本上不来。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只是,我们医馆的名声,怕要毁了。”
周雨是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而且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医德败坏的人。为什么让她遇到了呢?
更何况,她给的月银挺高的了。就是为了让大夫能安心给病人治病,不要想着索要病人的银子。
唉,既然出了这事,就要马上处理。不能把坏影响扩大,还要想办法弥补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好,我知道了。不过,我想亲自抓他一次,不然对你影响不好。”周雨虽然很想马上把丘大夫赶走,但是,也不想把曲掌柜的牵扯进去。
“多谢周董。只是,我倒不怕。”曲掌柜真心是个正直的好人。
“怕不怕的是另一会事。你放心,我今天就抓他。”周雨说完,又想起什么,“你一会儿配合我演场戏。”
“好。”曲掌柜听了周雨的话,马上就答应了。
大约两刻钟,周雨起身前往医馆大厅,曲掌柜跟在后面。
“你把这些账目再好好算一下,明天我要过来查看。”周雨严肃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医馆里的人都能听到。
也是人少的原因,没什么人说话,不然还真不一定都能听到。丘大夫当然也听到了,他嘴角一裂,讽刺地笑了一下。
都说东家虽然年纪小,但是很英明。现在看来,不过尔尔。丘大夫来的时间虽然不长,却看得明白,曲掌柜是非常忠心的那种人。这样的人被训斥了,而自己却安然无恙,看来,这里是自己的福地!
“是,周董。”曲掌柜跟在后面出来,应声称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周雨说完就出了医馆,看方向是去逛集市了。
丘大夫看了曲掌柜一眼,不无得意。之前曲掌柜还对他收病患的银子非常不满,哼,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到了集市上,周雨细心听别人说话。这一听,还真是听出些事儿来。原来很多人不来医馆了,都去县里看病了。那些已经知道大夫强迫交钱的便把这事一传十,十传百地散布开来。怪不得人少了那么多。
没多长时间,周雨就悄悄地转回医馆,站在丘大夫不容易看到的位置,盯着他。
果然,一个病人坐在那里,神情痛苦,却不得不拿出十几文钱放进丘大夫手中。丘大夫嫌弃地看了一眼,明显觉得太少。不过,看看病人的穿着,没说话,正要把钱放进袖袋里。
周雨适时地走进医馆,抓个正着。
根本不给丘大夫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撵人。丘大夫灰溜溜地走了。
但是,他给医馆带的不好影响,不可能因此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