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并非杜吟秋想的那么好,一路急怒攻心,几乎要气炸了。
身边只带着心腹,他就是担心知道得人太多,就连院前伺候的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崔老爷到底去的哪里。
原本还在马车里,后来崔老爷没了耐性,索性拆了前头的马匹,一路策马狂奔,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去了乡下的尼姑庵。
天色这才微微亮了,崔老爷来不及梳洗,直接气势冲冲地去了尼姑庵。
庵前有两个高大的护院守着,沉默地给崔老爷开门。
他扫了眼面前的护院,是自己的心腹,从来都是沉默寡言,这才放下心来。
这等丑事,实在不能传出去,不然崔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但是更多的,崔老爷也觉得面上无光。
其他人不知道,他跟龚丽馨的关系却是非同一般。
如今龚丽馨简直是硬生生打他的脸,崔老爷真是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打开门,小厮在门外顿住脚步,没敢跟着进去。
他从来安分守己,不该看的绝不会多看一眼,识趣地关上了庵门,跟护院等在外头。
崔老爷怒气冲冲闯进去,两个粗壮婆子守在门口向他行礼。
不耐烦地摆摆手,崔老爷这才推门进了去。
没看被五花大绑的龚丽馨,他首先看向另一边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高大男子。
看着脸孔,约莫三十出头,倒是面白清秀,瞧着就不是做粗活的,肌肤细腻,也不知道哪个大户人家养的娈宠来着。
崔老爷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听着他痛呼一声,吐出一口血,这才慢慢睁开眼,看到他,不由瞳孔一缩,连忙求饶道:“大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她会是有夫之妇……”
龚丽馨明明说自家夫婿早早就死了,这才会跟她厮混在一起。
谁知道如今被捉奸在床,这男人被痛打了一顿,如今心里害怕。
哪个男人受得了枕边人跟其他人厮混,不宰了他,只怕难消心头之恨!
“说说看,你跟她多久之前就在一起了?”
男人瞥了龚丽馨一眼,见她双眸睁大,满是惶恐之色,哆嗦着答道:“没多久,也就是这回。庵主那个老尼姑平日就做这种拉皮条的买卖,把我们叫来,跟主顾对上眼,就留下了。”
就一回吗?
想到他冷落了龚丽馨,所以这个女人就跑来尼姑庵找尼姑帮她偷汉子?
崔老爷半信半疑,龚丽馨能拜这么个老东西做师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勾当。供奉了十几年,只用了一回,怎么可能?
他抬脚又狠狠踩了下去,男人哎哟两声疼得快说不出话来:“饶命,大爷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除了你,还有谁?”
崔老爷一句话,叫男人不敢再求饶了,怯生生地又看向龚丽馨,后背又被踩了一下,这才又快又很,他不由又吐出一口血来,吓得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小的只知道一点,她是老尼姑最大的主顾,给银钱最是绰约,小的几位哥哥都喜欢来伺候。”
“几个?”崔老爷阴沉着脸,抓住男人的头发问道。
男人不敢说了,先问道:“若是小的说了实话,以后就别在这里混了,大爷会绕了小的吗?”
“放心,我哪里会为难你。”崔老爷冷笑,不过是不上台面的破烂玩意,看着他趴在地上不停求饶的懦弱模样,哪里有心思弄死他?
再说,龚丽馨还不至于让自己脏了手!
心腹禀报过,偷偷瞥见有人闯进尼姑庵,后来发现是个陌生的汉子,正觉得奇怪,叫了两个护院把人摁住,所以男人只刚进门脱下衣衫,龚丽馨已经光溜溜在床榻上等着了,这才被当场捉住。
龚丽馨有没求饶喊冤,崔老爷压根就不想知道。
男人得了信,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小的几位哥哥在这附近的宅子是一等一的受欢迎,长得比小的要俊美,功夫也是极好的……”
被踩了一下,男人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小的刚来,只认识三五个哥哥,对这位夫人都是赞不绝口的。若非这次夫人出的银钱比以往少了许多,也轮不到小的来伺候。”
崔老爷眼睛都气红了,看着龚丽馨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的心挖出来。
十几年啊,原来这个女人压根就安分过。
勾搭了自己不说,还时不时跑到这个乡下的尼姑庵里偷汉子,是不满意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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