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嘛!”屈宁坐直了身子,害她白忙活了一场,她看着车夫的背影,此时,车夫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他依然是笔直而又危襟地坐着。
看着车夫的背影,屈宁说道:“你去把刚才哭泣的女子带过来。”
车夫的身子一僵,并未回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时,王爷听到屈宁的大喊,连忙骑马往回走,看到屈宁与车夫的相争,知道屈宁为了什么事想下车,不由得展颜一笑,温和地道:“快回马车,你的绝世容颜不可让世俗的凡人看到。”
屈宁白眼一翻,王爷的这一翻话,正是皇上清晨送她的时候,当着众多人的面说的。当时,皇上深情脉脉,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你的绝世容颜只能让朕观赏,不容其他俗人目睹。没有朕的允许,若有一人敢偷看你,朕便杀一人,若有一百人偷看,便杀一百人。”正因为皇上说了这样的话,所以,这一路走过来,屈宁不能下车,不能挑开车帘看太久的风景。
王爷当时站在一旁听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感情色彩。他只是双手负在背后,挺胸而立,目光远眺,好像皇上所说的话他并未听到似的。
想到这,屈宁没好气地瞪着王爷,又是鄙视地道:“你不是看了我吗?”
王爷‘哈哈’一声洒笑:“本王是你的夫君,并非凡夫俗子。”
“切!”屈宁又是‘切’了一声,这才看着王爷问道:“姐夫,刚才哭闹的女子是不是和我比赛过的王夫人?”
“正是!”王爷应了一句,又是不满地看着屈宁说:“你该称本王为夫君。”
“啊,真是她!”屈宁轻呼一声,她懒得理王爷的不满,看着王爷连忙问道:“王夫人,她怎么被卖到妓……妓馆了?”屈宁差一点就把‘妓院’二字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改口了。只因她突然想起古代剧和宫延剧里很少有人用‘妓院’二字,想来是没有人用过。
王爷听到屈宁的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屈宁。看了一会,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冷峻深沉,语气森寒:“你怎么可以毫不忌讳地说出‘妓馆’二字?”
“那我要怎样说出‘妓馆’二字才行?是该隐晦还是暗示,或是含沙射影地说?”屈宁无语了,虽然她不想为了‘妓馆’二字的说法而在这讨论一翻。但是,如果王爷非要跟她扯出一个正确的说法,她倒是想瞧瞧,她该怎样说‘妓馆’二字,才算是对的?
王爷一怔,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一翻废话。
屈宁看到王爷一时僵住了,暗暗笑了一声,非常不满地瞪了王爷一眼,说:“姐夫,你既然知道是王夫人,为什么不把她救下来,任由她被人打啊?”
王爷淡淡地看了屈宁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乃尊贵之躯,岂可插手青楼里的事情?”对于屈宁一再称他为姐夫的事,他只有无奈的接受了。只因屈宁的外表看上去虽然温软顺从,但她的骨子里却是一个绝不向人低头顺从的人。
“你现在是犯人好不好?哪来的尊贵?”屈宁立即顶了一句,她看着满脸愕然的王爷气愤地说道:“王夫人是凉国有名的才女,又是王大人的夫人,怎么会突然被人卖到妓馆?你身为高贵无比的平定王,不好好地调查一翻,把良家妇女解救出来,却任由坏人和老鸨来殴打及辱骂她。你说,你这样做还是一个男人吗?”